本命图,修士之根本。
除了钦天监特制的问仙镜,能照出修士的本命图外,除非修士自己主动告诉,否则没人知道他人的本命图。
殷单是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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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烟花升起的那一刻,东厢房同时传来一声巨响。
就连殷单等人脚下,也不由自主晃了一晃。
他心思缜密,立时醒觉:“有人在销毁证据!”
姚总旗一咬牙,高声道:“随我来。”
韦室见总旗身先士卒,第一个冲进了雨幕之中,不由跺脚轻叹,只能跟上。
他在基层混了一辈子,今年四十有五方才混到了一个小旗,只想安稳熬到致仕那一天,可姚立不过三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跟着对方,真是立功容易,挂也容易。
该找门路换个位置了,经历司也不错。
韦室心里思忖,脚下却不停,转眼已追到姚立身后。
冲进东院,伍瑾那无头尸首孤独地躺在冰冷的地面。
众武官鱼贯从尸体上跨过,无人对这位曾经的同僚多看一眼。
战场中,考究的是铁血的意志,而不是儿女情长。
看到未曾进去的那间房变成了一堆废墟,殷单心里大喊可惜,要是第一次进的是这房间就好了,起码能挖到一些证据,如今所有东西都埋藏在了废墟之中,要是平素还可以组织民工前来挖掘,可强敌环伺,谁也不敢保证会遇到什么情况。
五名武官,五把绣春刀,木然站在大雨之中,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无力感,以经验判断,有一股势力,正无形的控制着大漓国的运势,更不惜以普通百姓的性命作棋子。
而他们这些镇抚司的人,甚至连棋子也算不上,仅仅不过是工具罢了。
“退!”
姚立终于确定,此番无功而返,必须联系上曹百总和另一名总旗,才有翻盘的机会。
“殷单,取走伍小旗身上之物。”
“喏!”
殷单口头应道,心中大喜。
镇抚司的腰牌至关重要,不能落于旁人之手,否则,让人拿去为非作歹,镇抚司就要背大锅了。
适才,马三的腰牌早被姚立取回。
殷单走到尸体旁边,弯下腰身。趁他人不注意,顺手便将伍瑾的本命图一并撕了下来,藏于怀中。
做此事的时候,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处于高度警觉之中,对于其他人来说,夺图行径,好比魔修,要是让人发现,必无幸理。幸亏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建筑物和雨水之中,无人关注一个小小缇骑居然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动手脚。
“腰牌到手了。”
“好!撤出此地。”
姚立手一招,五人从原地退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缇骑李云召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听见姚立喝道:“李云召,你与殷单留在此地,提防诡谲。”
“喏!”
李云召应了一声,却没料到,所有同僚忽然同时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我怎么了?”
李云召全身剧震,喉头却咯咯作响,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雨水从他的头上直泼下来,竟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毫无阻拦,一贯到底。
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