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没有答话,懒洋洋地打量学生,倒是想听他们个人意思的样子。
“彼得,我们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凡事都需要斟酌,不是吗?”秋用温温软软的嗓音轻声说,“循序渐进对谁都没有坏处,激进不好。”
“你不明白我的心情。而且这不是我激进的想法,难道你认为伏地魔和他那票奴仆会耐心等我们长大吗?”彼得认真地说,她在为人处世的方面还没达到应该有的水平,话刚出口就堵人。
在她说到“伏地魔”这个名字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这令彼得心情不禁浮躁起来,她一直看不惯巫师对伏地魔的忌惮,那种提及色变的模样令她感到怒其不争甚至是有一种看不起的感觉。
就在彼得想再说一些话来锻炼这班魔法界的未来时,哈利说话了。
“我和彼得一组,我也认为除了对魔咒的熟练外,需要的还有实战中的反应。”
哈利说完,抿着唇坚定地看着彼得的眼睛,眼里却透出笑来。
他慢慢走近病床,手里的魔杖乖顺地任他拿着,想着等会儿将用这支魔杖做什么,他不禁呼吸急促,觉得莫名的战栗。
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已经年纪大了,他有多久没这么安静的注视过这个男人了?
他咧嘴无声地笑,静静端详这张和他并不是很像的脸孔,这个男人现在是这么的衰老枯槁。
他从小都不是很像这个男人,他的面容同母亲更相似一些,显得秀弱。
想到母亲,他就觉得阵阵悲凉,但更快的,心中的悲凉就化作对眼前这张曾经端正到冷酷的脸的憎恨。
这股极端的憎恨令他拿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一阵阵的颤栗从心尖上冒出,令他不由自主轻声呼唤:“父亲。”
随着这声“父亲”,病床上的男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眼睛映出他的脸,然后更为茫然,又含着无法形容的意味。
“克里斯……”
这个已经上了年纪的男人呼唤出的声音嘶哑却又带着无法忽视的温柔。
这声呼唤同样令站在病床前的男人脸色一变:“你还记得我母亲吗,父亲?”他喊父亲的时候语调尤为冰冷。
他看着病床上的男人的眼睛,用拖长的语调慢慢地说:“你居然还记得克里斯蒂娜?克劳奇【Christina Crouch】?”
躺在病床上的正是老巴蒂?克劳奇,站在病床边的也就是他唯一的儿子,小巴蒂?克劳奇。
“克里斯……克里斯蒂娜……我的克里斯……”
克劳奇完全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只是怔怔地望着小巴蒂那双同克劳奇夫人一模一样的栗色眼睛、那两条同克劳奇夫人一模一样的浅黄颜色的眉毛。
克劳奇轻轻地呼唤着妻子的名字,就好像着了魔。
他一声声的呼唤令得小巴蒂心浮气躁,拿着魔杖的手不由握紧,带来一阵奇妙的颤栗。
他扭曲的表情透出悲悯同情,更多的却是变态凶残。
“虽然殿下没有想解决你,可作为儿子的我感到很耻辱,我怎么能让你冒犯了殿下还安然无恙?父亲,请为你对殿下的不敬忏悔——”
小巴蒂举起魔杖对准了他的父亲,弑父的颤栗感让他觉得有些晕眩,但魔杖依然不动分毫地指着克劳奇。
他喊:“阿瓦达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