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下了几级台阶,边走边问:“朝云,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招式?”
朝云虚弱的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必是李薇手下留情了,我也是垂死挣扎,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你不说?那就交御下院处置。李尘,带她走!”
李尘答应一声,伸手欲拉朝云,忽觉一阵恶风不善,直奔他腕骨,力道刚猛,绝非凡夫俗子。
他连忙缩手躲闪,问道:“谁?”
林中跃出一人,讥讽道:“打不过,就诬陷别人,玄门李家,还真是霸道,百闻不如一见。”
李尘突逢变故,本能的跳出圈外,待看清来人,才深施一礼,说道:“这是玄门家事,还请世子不要参与。”
“玄门家事?笑话,她是替我跑这一趟,与你们何干?你们李家的人挑衅在先,伤人在后,现在又要倒打一耙。你们诬陷她,就等于诬陷我,诬陷王家。”
李尘自知理亏,不便在这个话题上争执,便说:“朝云是杂务院弟子,不过聚气小成,若不是修炼邪术,恐怕胜不了李薇。”
“李薇不过伤了胳膊,朝云差点丢了性命,这叫她胜了李薇?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她只有被李薇当场打死,才能证明她没修炼邪术?”
李尘为人憨厚,本就不擅长嘴上功夫,被王仙茗一顿抢白,无言以对,只好窘迫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仙茗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穷追猛打:“我问你,朝云修炼的是什么邪术?她可是殿下的人,你们无凭无据,就敢诬陷皇子吗?”
李薇见到久违的心上人,百感交集,千言万语,竟都涌在心头,一句也说不出来。
王仙茗看都没看她一眼,反而如此袒护朝云,这让李薇如何能承受?她还不知道林潇的事,只当王仙茗被朝云几句艳词荡文迷惑了。
李薇伤心的哭了一阵,泣道:“仙茗,你喜欢上别人,把我忘了吗?”
王仙茗是极理智的人,绝不会在感情的问题上拖泥带水,他冷漠的对李薇说:“问你哥啊,我找过你多次,都被他们拦住了。”
李薇看向李羽和李尘,见二人都不说话,知道王仙茗没说谎,又对他说:“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王某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
李羽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长兄如父,世子,李薇的婚事,等李衍出关再说吧。”
王仙茗听李羽此言,有指责他始乱终弃的意思,他几时被别人敲打过?马上还以颜色:“李衍何时出关?十年?八年?王某可是只有三年时间。”
李尘道:“若李衍三年未能出关,王兄再娶她人,可好?”
王仙茗也不示弱,怼道:“若你们能做得了主,我现在就娶了她。可好?”
李尘可不敢做这个主,就是尊主也不会替李衍拿这个主意。
王仙茗轻蔑的笑道:“若李衍三年不出关,难道你让王某随手抓一个女人成婚吗?玄门对王家竟是如此轻慢,难怪陈婉未出玄门,就被山匪劫了。”
感情的事,都是女方吃亏,王仙茗却还咄咄逼人,李尘也绷不住了,指着王仙茗喝道:“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给她希望?”
二人互不相让,拉开了架势,一场恶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