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桢劝道:
“妲己侄女为你所生,况且她在此事之中亦无过错,兄长万不可行这等食子之事。”
苏护点头赞同,期盼地看向秦桢:
“只要贤弟肯出手,小有异术的崇黑虎自然不在话下。”
秦桢轻笑道:
“兄长放心,该我出手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苏护还待再问秦桢什么时候出手,忽然一个传令兵跑进来喊道:
“报——启禀侯爷,督粮官郑伦在外候令。”
苏护只得先行宣见郑伦。
秦桢扭头看去,帘门处走进一个面黑如锅底,长着金黄色胡须的着甲将领。
“末将郑伦拜见侯爷。”
那将领欠背行礼道:
“适闻侯爷反商,北伯侯崇侯虎奉旨攻打冀州,不知眼下胜负如何?”
苏护本就因为没有得到秦桢的准确答复,心中着急不安,语气不耐道:
“军情瞬息万变,说给你一个督粮官,又有何用?”
郑伦闻言,期盼地看向苏护:
“末将承蒙侯爷抬举,愿为此战尽犬马之劳。”
“知道了,你先去把收来的粮草安排妥当。”
苏护语气有些应付,心想一个督粮官能有什么本事。
郑伦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表现机会,急叫:
“侯爷——”
苏护恍若未闻,朝郑伦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郑伦无奈地叹息一声,落寞地朝营帐外走去。
“慢着。”
秦桢叫住准备出营的郑伦:
“兄长,何不让郑将军去试一试?说不定他还真能帮你擒来崇黑虎。”
“崇黑虎曾拜师异人,习得的诡异道术,神鬼皆惊,可以说是万人莫敌。他一个督粮官,前去迎战,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苏护抬头看眼郑伦,不以为然道:
“贤弟,你不是在消遣老哥吗?”
秦桢哈哈一笑:
“兄长,你可知郑伦的师傅是谁?”
候在营帐中的郑伦一惊,他曾拜师西昆仑的事,可没有和任何一人说起过,心想:
这个年轻的道人是谁?听他口气,好似认识我师傅一般。
苏护来了一点兴趣:
“谁?”
“西昆仑的度厄真人。”
秦桢随便想了一个原由:
“我曾与他师傅论道七日,闲谈之余,得知他有两位爱徒,一位姓郑,一位姓李。”
“贤弟,你的话我信得过的。可崇黑虎不是等闲之辈,郑伦真的能对付得了他?”
能与秦桢论道七日的存在,应该粗通道法,但苏护心中依旧有些迟疑。
秦桢含笑道:
“郑伦,还不向侯爷立下军令状?”
郑伦闻言,立即信誓旦旦道:
“侯爷在上,我郑伦如果擒不来崇黑虎,定摘头来见。”
“罢了,罢了。”
苏护看向右侧第一张椅子上的赵丙,吩咐道:
“你随郑伦去一趟。”
郑伦和赵丙齐齐来到营帐中央,大声道:
“末将领命!”
转身朝营帐外走去。
两人一出营帐,郑伦就急切地问道:
“赵将军,那位道长是谁?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他是侯爷的···”
赵丙当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郑伦说了一遍,问道:
“郑将军,你真有把握擒来崇黑虎?要不,我们还是等木真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