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个老者长叹一声道:“这秦公子也是个有用的人,云儿那边我倒是不怕什么,大不了她伤心段时间,我到时候择个远方的秀才给她嫁了,便也没什么了。只是……上边许是会怪罪下来。”这声音清晰是萧老爷的。
二人久不曾再有人说话,少顷,只听莞柠道:“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不想这秦锦衣与他父亲是这般不同,他竟是个蒸不熟煮不烂的主,既问不出什么,却又晓得了那么些秘密,还留着他作何?”
“姑娘莫要气,在下只是有些担心罢了,不曾有怀疑姑娘的意思。”
莞柠淡淡道:“你便是怀疑我,我也无所谓。他既死了,上头又能说什么?萧老爷,我可有句忠告给你,别没事儿就想着立功讨赏,上头若是不满意了,便不会点头,那你之所为就一切白费了。不如好生做事儿,许主子顺心了,给你个个四品官做做,也不是不可能的。”
“莞柠姑娘说得是,在下记得了。”俄顷,又听他轻叹了一声道:“只是这秦公子死了,他手里的那本册子该如何去寻?鹤林王的计划是后年三月,可如今连册子都还不曾见到,这可怎好?”
“瞧你这脑子。如今秦公子死了,秦知府又失踪了,顶好的机会你不晓得用?找几个得力的人,趁着月黑风高将他家掀了,再不得便捉几个府内人严讯逼供,总能寻见。这……就不需我来安排了吧?”
萧老爷似是慌然大悟,点了点头道:“自然不需劳烦莞柠姑娘。”
谈话似是至此为止,听屋内的脚步声似是有人要出来,谢梨安并童爷二人急忙躲开。
可仓皇间谢梨安怀中竟落下个凤挑,“当”的一声撞在地上。
“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只听莞柠厉声询问着走了出来,好在童爷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拉到了黑暗角落里,才不至于被她看见。
那凤挑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其上的珠宝显得异常耀眼。莞柠一眼便看见这个不寻常之物,弯腰将它拾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屋内萧老爷问道:“莞柠姑娘,外头是什么歹人吗?要不要我差人将这楼寻一番?”
莞柠出人意料道:“不需了,不过是只花猫儿,前些日子我带进来捉老鼠用的。”说罢便转身进屋去了。
谢梨安自是心疑,这莞柠断然是知道有人在窃听,却为何要撒这般谎话?又来她看见这凤挑的眼神,分明是认得此物的,可她原先不是反复与自己说不认得浣莲儿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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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爷在一旁啧了啧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莞柠,可比人精还要精哟!”
诗云:
两崖开尽水回环,一叶才通石罅间。
楚客莫言山势险,世人心更险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