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杜克解释不过是想拓展一下知识结构，契布曼便唠唠叨叨说道。

“炼制炙热蛇血的赤鳞蝰必须选用栖息地位于南方无尽沙海，年龄超过六岁的优质品质。你用的材料显然出自二流炼金商店，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鸡爪说成龙爪，恨不能吞下每一个没眼力家伙的金马兹……”

“银光汁不宜放置过久，最好是现场新鲜榨取，否则中和作用会变得微弱，导致生命力快速消竭……”

契布曼的鼻子又轻微嗅动一次，有些疑惑问道：“你还年轻，无需使用翠绿苍蝇作为主料的壮物药，松鼠尾、沥草、黄石沙、石英一类的低效物足以打消心中自卑，让那些小婊子甘愿为你掏出金马兹。”

越说越离谱的导师，让杜克难免有些汗颜，没想到老头子平时一幅正经模样，还干过不付钱的白嫖壮举，实乃卡蒙学派大佬。

学生连忙抬手，请导师不要就壮阳药继续传授相关知识，“请您照顾考虑一下现场环境，诸位先贤正听着呢。”

契布曼不屑嗤鼻，学术的东西在何处讨论都是一样神圣的，何必在乎世俗的目光桎梏自身呢。

“月亮也代表着神圣的繁衍，你可曾见过海蚌于银纱月光下的闭合。”

“没见过，这是何意？”杜克的好奇心被打开，等候导师的讲解，海蚌最大的特征不是产珍珠吗，怎么还能与繁衍扯上关系。

契布曼详细阐述了海蚌于月光下的行动，特别是极为传神使用手掌模拟其闭合状态后，引得杜克一阵恍然大悟。

妈的，车轮都碾在脸上了，老东西真是不正经。

为学生传导月亮的神圣之意后，契布曼感觉嘴巴有点干燥，抬起给先贤们保持身体洁净的秘制酱汁，咕噜噜在口中吞咽。

杜克不止一次心中吐槽过，都不用自己给他的干尸腌制，活着的时候已经腌入味了。

打了个长长嗝的契布曼，想着继续给学生传授神圣的知识，可已有些招架不住导师隐晦开车的杜克，当即插嘴道。

“导师，您还没说唤我何事呢。”

“看我这记性。”契布曼面带懊悔，随后语重心长说道：“杜克，你可愿意为学派做出一些牺牲。”

嗯？

杜克暗道不好，难道老家伙是准备拿自己当做献祭用品举行秘仪，又或是担忧自己没有实力，若擅自离开学院会遭到敌对势力的狙击，将学派隐秘的潮汐重生祭礼说出，准备来个永久禁行咒术？

不管是那一种可能，他都知道没有办法拒绝。

杜克苦涩着脸说：“您说吧，能为学派做出一点贡献，是我的荣幸。但可惜了我那十八岁的小相好，还有家里等了四年的老母亲……”

“你是个孤儿，不要幻想着给自己寻找亲属。”契布曼毫不留情指出学生的痛处，随后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封推荐信递给杜克。

接过信件，杜克停下嗷嗷叫的悲惨之语，打量手中明显不是凡物的纸张。

鎏金橄榄枝纹路围成一个圈，裹住中央被光芒照耀的书中利剑。

“打开看看。”

听到导师的话，杜克也明白学派被谁盯上了，光芒照耀的书中利剑，乃是中枢主教特瑞希·安托万的身份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