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后,他就拿起了那两个带血的锥子,靠近怪物。
这头怪物没有丝毫察觉到危机的到来。
拿着锥子的秋清像个小心翼翼的猎人,拿着一柄匕首去捕获一只老虎.....
不,是比老虎更可怕,更难以对付的怪物!
少年找了个支点,爬上了雕像,否则在地面上都看不见怪物上面的情况。
从上望下,怪物的头顶和背部确实有三个钉口,他心中大定。
以他的常识看来,钉住了大脑那就是钉住了全身命脉,说不准先钉此处有奇效。
不对,根据他的常识,脑袋被一根如此长的锥子钉到脑子里应该是死了才对。
他心中暗自吐槽自己的想法太过幼稚。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正都要尝试一下,在脑门上来一下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他一咬牙,从雕像底座上跳到怪物背上,给少年的感觉就是“好软”。
他这般动静并没有惊醒底下的怪物,他更相信这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过要是真的是尸体的话,又怎么可能挣脱这十二根锥子?
莫非有人?!
思绪流转,不过他还是打算先将眼下的事情做了。
他将长锥直刺怪物的脑门,重新将锥子钉入了它本该在的地方。
依然没反应。
少年心中惊疑不定,但感受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分钟后,他发觉不能再犹豫了。
随手将剩余的一根锥子钉入怪物的左背部,应当是心脏所在。
他就跳下怪物的身躯去找起了其他钉在身上的五根。
出乎他意料的是,用了五分钟,找遍整个庙宇他也只找到了一根,这下计划直接僵持了。
倒是看到了只剩下半个脸的雕像头颅,面容端庄,他也认不出究竟是哪位神明。
18分钟,已经过去了八分钟,十分钟想逃都来不及。
他苦笑一声。
他倒是想过会不会都被怪物压在身体下,整整十二根,他只找到了三根,这很难不让他怀疑。
只是怪物不仅身躯庞大,体重也是大的惊人。
花了两分钟,撬起了它的前爪,并将两只前爪掰扯出来,前爪上也有两个血洞。
出门在外,没点学识还真不行,就算是最简单的杠杆原理也有着诸多的妙用。
坏消息是,他只能做到这种地步。
“算了算了,等死好了。”
他又坐下了,当然前面的话也不过是最坏的情况,这是他的一贯行为。
就像数学考试的时候发觉大题不会,虽然心中不断说“算了算了,也就十几分的事,又不会暴毙”,但手底下还是不紧不慢的写着。
如今他就在把玩那块玉环,应该说是玉镯了。
他带在手上,轻抚着上面的异兽,想着这场故事的前后起因与结果。
按照最为传统的故事,无非就是突然某天出现了一头怪物屠戮百姓,他们请来四位高僧,然后施展他无法理解的手段以十二根锥子钉住了,亦或是直接钉杀了怪物。
然后怪物挣脱,或是有人拔出了锥子。
比起后者,他更倾向于前者。
要是真的直接钉杀了,这怪物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应该被人拿走。
而且也不至于留下这十二枚锥子。
这十二枚锥子本身就不是简单的东西。
想来那四名高僧也无法抗衡这头怪物只能镇住。
只是这头怪物会被镇在何处?
总不至于就露天放在神像背后吧?那是个人都可能造成破坏。
还有便是并未显露用途的五枚锥子放在了何处?
考虑万千,没有提示,终归少了让他操作的空间。
“12根锥子都会在哪呢?要是能有个小地图就好了......”
少年不经意间垂头喃喃开口,恍惚间,流光跃动,神秘色彩展露在面前,不过是眨眼之间,让他以为是场幻觉,而他眼前就不再是地面的景象,而是一个他有些看不懂的图。
图上有一个闪烁的白点,还有个巨大的红点盘踞在绿点身后。
除此之外还零零散散标注了不少东西。
“打翻的烛灯”
“残破的九烛神雕像”
“残破的九烛神雕像头颅”
“拥有法力的九烛神之雕像剑”
“开过光只剩一点法力的钉邪锥”
“开过光只剩一点法力的钉邪锥”
......
他微微一愣,反应了过来,这不是这庙宇内的地图吗?
少年是魔兽争霸爱好者,一看就知道那个白点是他,那个巨大的红点应该是身后的那头怪物!
心中大定,觉得他应该是穿越了,穿越附带外挂不很正常?
不开挂怎么混的风生水起?
即便这挂在提升实力上显得毫无用处。
他仔细观察了一番,他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个地下室!
刚好位于这座神像底下。
而剩余的九个锥子都在地下室中,有了物品的地点,那就轻松了不少。
他也知道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如今又出现一个问题,这头怪物就挡在那个入口外。
没错,那神像的底座便是这地下室的入口。
郁闷的几乎让他吐血。
然后扫视地图中的所有物品,他就发现了有一个极为不寻常的东西。
“拥有法力的九烛神之雕像剑”
那十二根锥子被命名为钉邪锥,前面的修饰词带上了“只剩一点法力”,显然这法力就是能够克制这头怪物的特殊力量。
那些特殊的“法力”的存在才是镇压这头怪物的根本所在。
他心念一动,回到了正常的视野上,他现在还不确定以什么方式才能进入刚刚那种状态,好在这整个庙宇并没有什么难记的地方。
他连那头妖兽的名字都看了一遍,被命名为“灾厄之兽”。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冠以这么一个名号,“灾厄”的名号所囊括之广,不是依靠庞大体型随意屠戮平民就能拥有的。
少年将自己的视线移到那石剑上,第一次看还并没有发觉这柄剑有什么异常,因为当时他头昏脑胀,整个人都处于极度不舒服的状态。
如今随着冷时间流逝,他倒是感觉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