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被雷劈的人
疼痛让风山逐渐清醒。
“痛......,好难受。”风山感觉到全身火辣辣的痛,不由呻吟了起来。
“医生,医生,我儿子醒了。大风,大风,儿子,儿子。”
耳中听到了最亲切的母亲的声音,给了他无比的安全感。
风山的意识逐渐恢复,记忆也逐渐清晰。
高考完,利用暑假,同两个同学一起去秦省爬华山。华山是国内名山,以险峻而出名,还有“自古华山一条道”之说。三人晚上十二点开始步行爬山,爬了一晚上,当到达华山南峰之时,占据了一个位置,边歇边准备欣赏日出。
日出的第一道光出来时,头顶突然平白打了个旱天雷,自己当时感到眼前一白,就晕了过去。
“估计、可能、应该,自己成为了被雷劈的人”。风山想到这时,不由又痛晕了过去。
三天后,风山这才完全接受自己被雷劈成了残废这件事情。
经过医院诊断,他被一道闪电击中,正打在额头之上。颅骨骨裂,全身多处骨裂,左肩粉碎性骨折,面部及身上烧焦面积达百分之七十五,多处开放性外伤。
医生说,能活下来已经是运气。至于面部额头上伤口超过四厘米,实际已经破相;左肩伤势无法完全恢复,影响到左手力量。
风山知道,医生说的是,他可以办残疾证了。
在秦省医院中住了十天,然后回家休养。
风山家在黔省的叫高山县的一个小县城,属于那种宜居五线小城市,父亲沉默老实,在乡镇基层政府工作了一辈子,快退休了还只是一个小股长;母亲开了一个小超市,能够保证一家人吃喝。爷爷是个老中医,在县城中小有名气,开了一个中医小诊所,在家里是收入最高的人。
风山生于公元二零三二年,现年十八岁,是个平凡人中的普通人,从小到大,仅在小学时得过一次三好学生,成绩一直中等,大学也仅考上一个二本。爱好倒是广泛,不过却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特长。作为一个平凡无奇的学生,连同学聚会,往往都会被遗忘掉。
被雷劈的事情,风家不想宣扬,风山的伤对外只说是爬山摔伤了。被雷劈,真的说不出口,会被人家说做了缺德事,所以遭天谴。
风山额头竖着一道伤口,远远一看,就像一只眼。
“大山,要不,你改名字吧,叫二郎神算了。”这是风妈在拆开绑带后的评论,得到了全家人的点头认可。
“妈,我已经够倒霉了,你不要再嘲笑我了。”
“儿子,我觉得挺帅的。”风爸也调侃道。
“爸、妈,我感觉额头中有东西,似乎是一个圆球,又像是个空洞。”
“大山,CT也做了,真的没有东西,应该是受伤的后遗症,医生也说了,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回到家,让你爷爷再给你看看。”风妈道。
爷爷作为一个老中医,听风山说额头里似乎有东西之后,将风山的所有片子又再仔细的检查,又号了五分钟脉,这才对风山说:“你这兴许是受伤的后遗症,等一段时间伤口完全愈合后就好了。那么重的伤,没有把你劈成傻儿,就是万幸了,大山,别伤心,只是脑子还行,即使有一只手用不了力,也没有什么的。”
风山知道爷爷在安慰自己一只手无力,也为了半残之人,也只能暗自神伤。
一天晚上,风山在月光下散步,感觉额头之中的东西慢慢地旋转起来。感觉十分清晰,非常的真实。
这件事,风山不敢告诉别人,包括自己的父母、爷爷。这事太诡异,诡异得令人害怕!
风山养成了每晚都要出去散步的习惯,在月光之下,额头之中的小旋涡从月光中吸收能量,不仅让他对那旋涡感觉越发清晰,从旋涡中溢出的能量还能够促进他的伤势恢复。
大家都很担心,怕风山不能够如期上学。但一个月之后,风山在当地医院复查时,医生告诉他可以取钢针了。
“小同学,才一个多月,你的伤怎么会好得这么快?有什么特效药吗?”给他拆钢针的骨科医生好奇死了,如果能够得到配方,那可是相当于得到一个金矿。
“哦,秦省那边医院开的药,很好吗?我怎么觉得我的左手还是没有多少力。”风山早就想好了对策,胡扯一通。这种事,可不能说老爷子的特效药,这不是给他老人家拉生意,是招祸。
风父风母很担心,以前风山性格内向,朋友本就不多。受伤后,性格更加古怪。白天看书、看报、玩手机很正常,但晚上在外出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在凌晨一两点才回家。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