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介绍信只能写最新日期,他得等临出门来开。
离开街道办。
本来结婚就是的大喜日子,又因得到了陈母的下落,陈江河也有点小激动。
回去路上,陈江河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娄晓娥坦白:
“晓娥,你也去过我住的四合院,说说实话情况有点复杂,我先简单给你说说。”
“四合院分前中后三个小院,每个小院有一个管事的大爷,总共住了二十多户人家,约莫一百多人口。”
“咱家住前院,管事大爷叫阎埠贵,他家跟咱家靠着。”
“这老阎是小学教员,还特别抠门儿,平时出门不占点便宜就丢钱一样,你注意着点,别着他的道儿。”
“中院管事大爷是易中海,也是轧钢厂六级钳工,他这人呢,有点道德天尊道貌岸然那意思。”
“老易两口子无儿无女,所以他家对门老贾家的贾东旭就是易中海养老第一梯队的核心成员。”
“另外贾东旭秦淮如,白莲花一枚,还算吃苦耐劳,不过肯定没你能干。”
“贾家隔壁住的是何家,老子何大清早前跟寡妇跑了,现在还剩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俩,柱子是轧钢厂厨师,他妹妹还没上初中。”
“然后就是后院,情况有点小复杂,有一聋老太太,是整个四合院岁数最大的老祖宗,人孤家寡人是低保户,每月街道上给五块钱养老。”
“后院管事大爷叫刘海中,这人就是个官迷,工作也是轧钢厂工人。”
“还有就是要格外小心你差点相亲的许家,这许家不简单,老许是轧钢厂放映员,这人不光薅厂里的羊毛,还做人没底线。”
“至于许大茂,那也是个阴险小人,不过这人坏的实诚……”
娄晓娥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上次来四合院时只是觉得大家怎么那么八卦,还真没注意细节。
现在听自己男人一说,怎么感觉比宫斗还复杂啊!
陈江河又接着说:
“我之前在院子里就是个普通住户,房子没被人霸占全是因为我街溜子的形象深入人心,别人不敢欺负我家。”
“前几年还没公私合营的时候,我自己做点小生意攒了些钱,后来对外宣称破产了,因为到处打秋风,所以也没人怀疑。”
“我身上大概有两千多块钱,粮票也还有一些,我的想法是咱家底不要让人知道,以免院里人眼红。”
“所以对外咱就不办酒席了,不过在你家可以大办一场,然后咱再请你家人到饭店在办一场就行,就不请四合院的人了。”
“然后回到院里,对外,我就给了十块钱彩礼,就把你拿,呃,是娶过门了,能明白吗?”
“嗯嗯,我懂了哥,还是那句话:财不露白。”
娄晓娥本来就因为家庭成分敏感不想声张。
况且以后过日子了,钱都是有数的,可得省点花,能不给别人花最好。
“就是这个道理,走,上次没来及下馆子,这回给你补上。”
“想吃什么,全聚德还是涮羊肉?”
陈江河交代完自己媳妇这下放心了。
以后对外他就是没钱,大男人吃软饭顶多遭人嫉妒,这也构不成举报理由。
至于软饭来源,当然是他有个能干的媳妇,呃,还有个民资老丈人……
“嘶……”
按时间算,自己这老丈人应该也没几年好日子过了。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大不了自己就真做一回弄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