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清晨,我约了人去爬山,我的死党,高士杰,文科生,他录取到了心仪的专业和学校,考古。
“啊杰,这!”早就来到虞山等待的我朝着一个地方招手。
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看见后露出笑容,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md,来的这么早。”
“你tm也不看看什么时间了,跟约定的时间差了一小时了都,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偷偷l了几次啊?起的这么gb晚。”
“呵呵,我晚上tnd不是在陪你玩游戏?你玩个三狗,跟飞僵一样,只会乱q上去开r右键乱冲,太有操作啦!”
“md,你gb出专属还连r了两次炮车呢,好意思说我这个carry大哥?”
“……低分段,不适合我这种高玩好吗,不要嘴硬,我分是不是比你高?”
“你就说我昨晚是不是带你飞吧,你tmd。”
……
一路笑骂后,我们走进了面馆,吃起了早饭。
美味的咸豆腐脑,鲜到掉眉毛的蕈油面,外脆里糯的萝卜丝饼,还有大麦茶。
擦了擦嘴,纸巾扔进垃圾桶,付过钱后我们开始爬山了。
我们两个的噩梦,以及无数人的噩梦开始了,我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宁愿当场从山上跳下去摔死,也不会继续向上爬山,这样还不会祸害到家人和其余无辜人士。
“md,怎么这么远,都爬了一个小时了,怎么感觉没动过一样。”高士杰骂道。
“虚b,谁叫你tm高考结束后睡了吃,吃了玩,玩了睡。”我不屑鄙视道。
“你不是啊?别tnd告诉我你不累?小丑~”高士杰同样不屑地反问道。
我深呼吸了一口,低头看向发酸的脚,咦,白鞋脏了,抬头看向仍然傲视我们的虞山。
虽然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但我们跟山的距离好似未曾变过,轻飘飘,朦胧胧,好似一幅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对劲,不对劲。
我的眼皮闭上又张开后,一切又是如此的正常,我只是把他归结为脑袋恍惚下的臆想。
我看着高士杰,嘴硬道:“虚b就是虚b,对我来说刚刚热身好吧,不要用你的上限来挑战我的下限。”
“我c你的m!你全身上下就只有嘴是硬的,你爹我还不懂你在想什么?我反正要休息了。”高士杰说完就拿出手机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下了。
“……为了你,我也就勉为其难地休息会吧。”
“呵呵。”
我拿起了手机,打开了qq,看看群友又在发什么骚图。
幽幽林间,草木华芳,潺潺流水,玉佩鸣啭,飞鸟叶落,小兽咕咕,青石为椅,白云作伴,疏影斜交,天光落碎,微风正好,土味本甘,屁大声闷,臭死友人,笑骂一同,来去一同,生死不同。
优美的自然风光让我身心平静,调和舒缓,心无杂念地点开了jm。
高士杰的娱乐方式则是点开粪坑某书,跟里面的脑瘫男女对骂,等到高士杰占据上风时,他们几句抛开道德不谈,抛开事实不谈,抛开法律不谈,或者被逼急了说出什么逆天言论后,让高士杰乐了,转手截图发到其他平台,分享着乐子。
(原先是想将某书写成小红薯的,稍稍隐晦点,但本人喜欢吃美味的烤红薯,考虑到红薯的美味,于是就不改了。)
我?当然还是在看黄色废料啊,不看乃子看什么?来看看你的大牛子吗?
一股深深的寒意突然从脊椎处窜上了后脑勺,我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东西,只认为是凉风。
我打了个哆嗦道:“我们走吧,再走两个小时到半山腰的饭馆吃饭吧。”
“也好。”高士杰有些沉默寡言,周围环境突然间有些令人不安。
我走在前面,高世杰走在我后面,我们走着走着,开始跑了起来,不敢向周围多看一眼。
阳光阴暗了下来,一大大大朵云飘过,带来了色调上的改变,树木突然好像萎缩了一般,弯曲枯萎的枝条好似白骨的手掌,土地阴冷潮湿,黏人的泥巴在你每次落脚时贪婪的爬上你的身体,厚厚的落叶堆让人几乎看不到土地,也让人不知道落叶下藏着什么,怪异的风呼呼吹过,拍打着树叶向我们低吼,若有若无的腐烂臭味一直使劲往脑子里钻,好似色鬼,还有不知道什么鬼生物发出的磨牙声,好似还有蝙蝠拍打翅膀的声音。
我们不安,慌张,怕极了,我们的大脑不知道为什么,还在疑惑身体为什么突然绕过大脑自己,突然分泌肾上腺素与各种激素,身体自己跑了起来,没有请示大脑。
我们走着,快步走着,跑着,不顾一切地跑着,来到一处不认识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树木包围了我们。
静下来了,这个世界都静下来了,骚贱的虫子不叫了,多管闲事的鸟也不叫了,太阳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而瘦骨嶙峋的树木则是包围了我们,我们能感受到不断靠近的不明生物。
我们只能听见对面的呼吸声跟心跳声。
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