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三人赶到打斗地方时,场面已是压倒式。
那个穿晟索门服饰、模样只有十岁上下的女娃手持一根长得惊人的苍鞭,扬着灿烂而显着疯狂的笑。
她左瞳是常见的深褐色,右瞳却是翡翠的色彩,且是蛇眼的模样。那狂舞的长鞭像圈出了个笼子,里头困着三人,均受伤不轻。远一点的地上,躺着两个血人——大抵没命了。
发觉来人,女孩偏头看来,她声音清脆:“哎呀呀——又来了三只……”【奕:有种病娇的感觉】
鞭笼中的三人向谢清几人这边一瞥,其中一人急喊:“谢师兄,远近夹她!这娘们没有半步(灵铮)!”可以打!
女孩轻哼一声,鞭动欲转攻新来的人。
谢清看出她的鞭有法器级别。虽疑惑其来源,但也暂时放下,提枪抢近。他像轻灵的小鹿般灵活,避开那鞭子,绕到女孩身后,早已聚好灵的螭魂迅速刺出。
与此同时,杏雨灵箭聚毕射出,宛如一道闪电从鞭影间闪烁的缝隙中穿过,直袭女孩面去。
女孩没有如谢清预计的那样跃起,反而像蛇回缩身体一样向下诡异地滑去,而后向一边滑开;同时她长鞭骤然变短到正常,向谢清抽来。
杏雨的箭从谢清耳边两寸处飞过,谢清跃起避鞭,同时旋枪向下,冲女孩右手腕划去。此时,段满已来到女孩身后,手中重锤向女孩砸去。
女孩目露轻蔑,正欲动作,忽又目光一定,再次用那种诡异的身法从段满身旁滑过,迅速远去。
在女孩擦过段满身侧时,一支墨绿色的箭刺入她原先所在处的地砖。女孩的身影转瞬消失,那支箭也自发溃散去。【奕:为哈是黑绿色的?还有其它颜色的吗?】【作者回奕:木灵。没吧。】
谢清没在意杏雨的箭,旋枪拦住欲追击的段满,警惕地看着女孩离开前看的方向。
并非雕梁画栋、没有飞阁流丹的四五层的木楼们静静地站着,没有半点生气,在黄昏的光中,显出几分阴森。
“师兄,”那个尹山宗的弟子走过来,说,“可儿师妹和易舲师弟在那边房里,我们去接他们吧。”
谢清收回目光,看看他指的方向,点点头:“他俩怎么样?”
“易舲师弟伤重些,可儿师妹还好。”
“嗯,走吧。”谢清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对段满、杏雨说:“检查一下。”
杏雨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冲得救的三人中的尹山弟子道声“得罪”,伸手解他衣领衣襟的扣子,同时说:“报下姓名、身份,是随大部队下来的吗?”
“王先觉,衔玉王家当代老四,师从尹山宗望天峰孟存实。和大部队一起下来的。”(觉jué)
“郝芦,擒风宗,我们见过的——哎,我自己脱……话说这伙人都在一个地方纹一样的吗?感觉好蠢诶,我们在城里见过三个了,两死了一活着,都那样,不过刚才那女生倒不清楚……”
“晓门杨义……和大伙一起下来的。”
三人身上均无异处,杏雨目光落在那两个血人上,段满则直接走了过去。
王先觉说:“那个男的是黑手,本来假扮了旷神宗人,那异瞳女娃打来时忽然攻击我们,不过被杨义道友抢先杀了。”
杏雨走过去,蹲下,男子右肩撕裂的皮肉可见破碎的纹身。
杏雨从他身上翻出一个紫玉瓶和几个应该淬了某种致命之毒的小飞镖,他眼眸一亮,问谢清:“这瓶子里是毒吧?给我行吗?”和段梨姐姐带出的那个黑手的毒药瓶一样。
“人是晓门的这个哥哥杀的,你该问他。”谢清冲杨义的方向扬扬眉,说。
杨义马上说:“弟弟想要就拿去吧,是你们救的我们。”这个持剑似乎不简单……
“谢谢。”杏雨有点不好意思——他怎么先问谢大哥去了?
另一具尸体是无双派的一位持剑境女生,她是王先觉几人藏好白可儿二人,又遇见那个男黑手后碰上的,没保住,死在那个异瞳女生手下。
王先觉在路上解释道:“那些怪人来去无踪,我们和别的人又散开了,易舲师弟左肩吃了黑手一剑,幸亏恰好没毒。
“我们碰上郝芦和杨义两位道友,但我们不够护住两个持剑——默契没有,整不上阵型。所以我就提议我们三人先去找些师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