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下,”邵奕又喊住他,“那个,是抢什么啊?是——酒?”
“啊、不……额,是的。”完了,撒不来谎,铁定又要挨师兄骂了。何祉垂头丧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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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白的!你个毛贼!”
“我去!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不就喝你口酒!小气鬼……嗷!住手!住手!哎呀我的剑!啊可恶,我要告你门内私斗!啊不,欺凌同门啦!……啊岂有此理!还我剑!有种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谢清回来踢开门抄起桌边的长枪(带革鞘)倒过就当杆使,照白鹞拿酒杯酒壶的手上抽去,一个转腕又把白鹞放桌上的剑打去墙角,接着往人后背上打——也不会重了,免得弄伤了不好收拾,只挑着有肉的地方不轻不重拍几下,人起来要拿剑就候上一息然后滑枪绊他一跤。(谢清房中是矮桌坐席,所以想坐下常要取下佩剑,否则不便)(倒dǎo,转zhuàn,重zhòng)
白鹞暗暗叫苦:这货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早知道就不嫌麻烦了,真该把剑放腿上!可惜我也理亏,师傅又宠他……
差不多解气了,谢清掂了掂自己珍藏的小酒坛。只剩一半了!可恶!他好不容易才从游商手里买回来的十两外地好酒啊!要不是碰上邵奕,怕是半滴不给剩了!(掂d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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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亭。
半刻钟左右后,一个看起来不过四旬的男子走来。他一眼找到穿金花红衣的邵奕,随即走到其面前,将手下物放在桌上。(旬xún:十岁。)
来人笑得温和:“久闻‘闲公子’之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这是我收藏的‘北桥饮’,希望合邵公子的意。不知邵公子前来我宗,可是听说了古地宫一事?”
邵奕摸出个小酒杯,打开来人放下的木酒壶,倒了一杯,一观二闻三尝四尽。“好酒!”
酒酒酒,又是酒!杏雨心想,我们不能喝什么酒的,就好似摆设了。(摆设she)
邵奕品完酒,心情舒畅,回道:“算是吧。晚辈偶经此地,听闻贵宗寻见处古迹,便想凑个热闹。另外,晚辈新认识了两位朋友——”邵奕示意杏雨和陈熙,“他们才聚灵不久,不知能否带他们见识回古迹?”
在尹山宗宗主看来之时,陈熙马上说:“晚辈陈熙。”
于是杏雨学着陈熙说出名字。
“当然可以。不过古地宫的开启少说也在半月之后了。”
“好,我们就住在衔玉城……”
“住城里到时多麻烦!”一道热切清朗的男声突然从亭外传来,打断了邵奕,“我那边还有几处闲房,宽敞干净……”
邵奕并不很乐意的样子。
“……我朋友送来了庆丰的‘巧湖酿’,邵兄要不要一起尝尝?”谢清热情地说。
杏雨看到邵奕顿时笑得真实多了。
“走!”
“……”杏雨发现尹山宗宗主嘴角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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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你是东巧的‘闲公子’对吧?”去望天峰的路上,谢清问邵奕。
“正是邵某。”
“你听过我的名号没?”谢清说,“估计没有,我的名声还没扬起来,那我介绍一下——咳咳,在下尹山宗望天峰‘弄天鹰’!修我宗《八灵诀》,刀枪兼修,今年十六周岁,武龄十二,也只刀枪都修到第五式‘兔袭’而已。”(弄nòng)
你的语气和“而已”一点也不搭好吧,杏雨心说。突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修刀枪,为什么还佩剑啊?”他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