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弟立马感到一丝惶恐,自己的身份必然是泄露了!肯定是南匈奴中有人泄密!
“是一件好事。”麹展看着须卜弟年幼又惊慌的面容,当即放弃其他念头,决定实话实说。“南匈奴有人找我要你的命,我觉得你还可以争取一下,你说呢?”
“自……然使得”。
“你父亲在北匈奴身为王子,想必届时自有你一份去处,准备准备收拾一番出发吧,待我的向导们回家,便安排你离开。”挥了挥手,麹展便不在理会须卜弟。
“头人可有所需之物?”须卜弟跪地叩首,大声发问。
麹展撇撇嘴,系统里,对方的阵营已经变成了【无】,对自己的忠诚度更是跌到了50。
居然还在惺惺作态。
“不必了,倘若以后有汉人落难,你要帮得,施以援手就是。”
对于须卜弟的离开,麹展无甚波澜,只是有些可惜,自己居然一开始以为对方奇货可居来着。
奇货是奇货,但光吃自己的粮,无法变现,这不是纯赔本么?
放他走吧,光是南北匈奴相互敌视又合作的复杂关系,就足够这小子喝一壶。
要是他真能从其中杀出一条血路,登上至高之位,过程中也算是帮自己钳制外族,方便自己专心对付汉人,不算亏!
安慰了自己一二,麹展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劫掠大队。
阳光下,麴义昂首挺胸,牵着一匹骏马,略有得意。
“家主,这可是汗血宝马,仅此一物,价值千金!”
出乎麴义意料的,麹展并没有兴高采烈。
行了一礼,见麹展有话要说,便递给亲卫缰绳,陪着自家家主走了起来。
“我听闻此次出击,一开始颇有不顺?”
听闻此话,麴义连忙把一路的见闻细细道来。
当麴义说道,夜宿龙床,暗香盈袖,胡女勾人,别有风骚之际。
麹展一脸的无语。
搞半天自己听闻消息后的担心都白瞎了,这一路的生活滋润的,就差给这等马上的猛士,贴膘了!
“要我说,你别像阿提拉一样,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阿提拉是谁?”
“上帝之鞭!”
“上帝之鞭又是啥?”
麹展瞪了麴义一眼。“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他征服了无数土地和国家,最后却死在女人的裙下!”
“是,家主!”麴义一脸严肃,仿佛在认领军令。“我还带回来几個胡姬……”
麹展无奈道:“那就分下去,论功行赏,来年你还要再去西域,先统领好你这两幢骑兵再说。”
“北匈奴正在寇边,来年再去,很容易遇到他们,匈奴人,可不是西域的那些软柿子!”
……
这话不假,麴义对南匈奴的一次劫掠,狠狠地刺激了北匈奴的神经,西域之地,三十年未见汉人的兵甲,早已让北匈奴认为这里是他们的后花园。
如今,后花园被洗劫一空,北匈奴认为,这是是汉廷要和他展开新一轮的战争。
为了先下手为强,早在麴义还未回来之前,北匈奴已经收拢士兵,传信于南匈奴,到了十月,更是一举征发了三万之众,向敦煌袭来。
而南匈奴今年本就尝到过一次甜头,更何况此番更有北匈奴在一旁,双方互为犄角也互相竞争,颇有猖狂的姿态。
一时间,凉州并州,边关急报,频频飞入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