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人都是这样,受人家的恩惠习惯了就觉得理所当然,一旦别人不给他好处了,马上就翻脸,就像别人侵占了他的利益一样,类似所谓的“升米恩,斗米仇”。
陈安民前世混成那个样子,除开娶了个不明事理的老婆这个原因之外,他自己的性格上肯定也有一定的问题,毕竟他也没有什么江山让女人来霍霍,因此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女人身上。
一个人三观的形成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出身、家庭、性格、环境等等,当然这一世他还是陈安邦的徒弟,陈安邦觉得自己有一定的义务让这个孩子有个更好的未来,而不是像前世一样浑浑噩噩的度过大半辈子。
马爱民的性格陈安邦也知道一点,有点什么东西肯定是会炫耀的,昨天坐摩托车时马爱民也是一副猪哥样,但是并不妨碍他在陈安民面前吹嘘,而且马爱民毕竟年纪比陈安民更大一些,他是村子里的亲戚年龄与陈安邦相仿,而且是属于靠师的学徒,类似于武侠小说中的带艺投师,和陈安民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安民呐,我们俩虽然说是两个村子的,但是属于一姓同修共谱,我们都是安字辈,你哥安国和我也是好朋友,我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才这么跟你说的,你明白吗?”陈安邦训了陈安民几句之后,又说一些抚慰他的话,毕竟孩子年龄还不大,而且当时的农村孩子确实没有什么见识,说出一些不得体的话其实并不偶然,毕竟仓禀实方知礼仪。
“好的,师父,我知道了。”陈安民说道。
“这就对了,咱们有手有脚自己能走,没什么事不能去占人家那个便宜,人家的摩托车咱就不说车子的磨损了,想动弹得烧油吧!加油得花钱吧!要不然你看学校那么多人,为啥别人不去蹭张师傅的车坐啊?要是那样的话,还轮得到你来坐吗?”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话,这段路现在还属于偏僻的郊区道路,有路灯但是不多,不过这个时期城市的光污染还不算严重,昏黄的路灯也能照亮大部分面积,加上天气不错,两人差不多也就花了二十来分钟就走到了三道沟车站附近。
“师傅,这看起来也不远啊!怎么走了这么久!”陈安民靠在公交站台边的路灯杆上说道。
“这路程也不近,比从你们村到乡政府的路程还远,书上不是有句话吗?路段‘望山跑死马’,其实在城市里也是一样,因为好多道路都是笔直的,老远看到个高楼,走过去得老半天。”陈安邦打趣说道。
“还真是望山跑死马啊!”陈安民跟着感叹了一句,正好这时候来公交车了,两人赶紧投币上车回家。
次日清晨,陈安邦与陈安民在家吃过早饭就动身去二十中学,今天轮到马爱民回来休息了,陈安邦现在好多年没亲自动手干活了,那天给厨房修工作台和门窗时就感觉到了,虽然自己的眼光和感觉还在,身体也是年轻的身体,但是精神上已经懈怠了,已经不爱在工地干活了。
如果不是要等晚上与马爱民一起走夜路去坐公交车的话,陈安邦真想下午就回来,毕竟他不能在工地无所事事的发呆,那样会影响整个工地的效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