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李业不理她们的呼唤，就算她们真通报蔡芸，蔡芸估计也只会让他多带几个侍卫出门保护他。

但王府里的人，李业都不知底细，总感觉会有危害。要不是觉得没人跟着，怕引起女皇帝瞎想，他连她们也不想带出去。

小环和小鱼见劝说无果，只能让其他的下人转告蔡芸李业出门了。

她们已有数年不曾见过繁华的街景，看到街上如此多的行人，她们更加谨慎，走在李业身侧，亦步亦趋，严防死守。

尽管相处了半年，她们仍然无法习惯李业不按套路出牌的性格，私下里不知说过多少关于李业的话题。

她们的不满总结起来就两句话:“殿下怎么总爱做些奇怪的事呢？没有一点国家优秀继承人，合格皇子的样子。”

殊不知，她们的这种印象，也是李业想要的。

李业想要突破女皇帝的监视网、包围圈，就不能采用传统的收买人心的手法。

他只能另辟蹊径，让女皇帝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干什么。

比如现在，他忽然出门去找杨蕖。

以后他要做什么事，也不会事先透露，只会突然之间行动。

李业走到一家小店前，喊道:“老板，拿五个肉包子，三碗碎肉粥。”

“殿下，您真要吃包子啊？”小环小声问道。

“好勒。”那老板拿起白碗装上五个又白又大的包子，笑嘻嘻地递给李业，“小少爷，您的包子。”

小环伸手把碗接了过来。

“那当然了。”

李业走到无人的桌上坐下，小环碗放到桌上，和小鱼一左一右的站在李业身边，怎么也不肯坐下。

李业努了努嘴:“你们要是这样，那我以后还怎么带你们出来？”

小鱼却道:“殿下，就算是其他人，也不敢和您同坐一桌进食的。”

她们说的都对，只是李业孤独的灵魂，很不喜欢这样的世界。

知道她们不可能让他等她们吃东西，李业吃了两碗半的热粥，没动包子。

“你们拿上包子自己吃。”

小环和小鱼每人拿了两个包子，李业匆匆赶往南城区。

南城区上窑街的第三巷有一家杂货铺，店里有个伙计是杨蕖的熟人。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杨蕖，想要知道他关心的线索。

其实以长安城内的信息流通速度，两三天内杨蕖就会知道废太子的事。但杨蕖要想找到李业的住处，大概就要随缘，可能他等个把月也不一定能等到杨蕖找上门来。

李业不想再等待了。

他真的受够了。

他要结束每天装闷葫芦，看书发呆的日子。

今天他就要见到杨蕖。

反正去找杨蕖，他觉得也暴露不了什么。

李业路过一些小摊贩时，偶尔会买些小吃食，满足胃口的同时，也暗合第一次见女皇帝时的吃货人设。

不用担心没钱的情况下，李业嘴里说的永远只有一句话。

“老板，拿三个。”

享受了一把肆无忌惮，买买买的快感。

小鱼吃得肚子都大了，她苦着脸，低声问小环:“小环，你还吃得下吗？”

“我都快撑得走不动路了……”小环一脸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