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说你不想娶左婉儿,为什么还要瞒着爹娘为你去求亲啊?”
在那水池上的湖泊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趴在石桌上,看着坐在湖边钓鱼的青年。
他又挠了挠头,满是疑惑:“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爹怎么就还不去退亲呢,等下就成真的啦!”
钓鱼的青年默默看着天空的弯月。
“哥,鱼上钩了!你怎么不起竿啊!”他忽然看到浮猛烈的标动了两下,荡起阵阵涟漪,他兴奋的喊道。
“不急,她还在挣扎呢。”钓鱼青年轻轻说道。
“二哥,你再说什么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跟你说,你娶谁都不能娶左家的女人,要是左婉儿成了我二嫂,我非死了不可。”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忽然语气一变,又趴到了石桌上,恢复了那个慵懒的模样。
“哥,你说,那个皇长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让李铭有了个儿子,老天真不公平。”
李业摇了摇头,他觉得这不可能。
但他又觉得奇怪,这个何家,肯定和他有关系。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打听一下了。
女皇帝沉默许久,束手道:“好。有你这句话,朕给你时间去说服何艺,若他执意不肯,朕再去请他。”
“谢陛下!”那大统领抱拳,单膝跪地,朗声道。
虞国公的脸色瞬间为之一变,他想要开口提醒女皇帝可千万不能让何艺北上,可一想到女皇帝的眼神,又开不了口了。
若早知女皇帝要北征,他就不故意显摆了,原本还想着在朝中大臣们面前展示他虞国公的力量,让那些中间派转投他的门庭。
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女皇帝把后来的,听他的话的大臣,当成了他的人。可没动筷的大臣,也不全是他的人啊!
他心中苦涩不已,急得像是有根针在体内乱扎。
决不能让何艺北上!决不能!
他在心里不停的呐喊,脸上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但他又不能当众反驳女皇帝的话,哪怕心里对他这个妹妹不满,虞国公也不会让朝中大臣知道。
大臣们只要知道,当今皇上姓虞,他也姓虞,那便够了。
今晚的宴会,是女皇帝布下的一场大局。
在场的人都以为,这是针对虞国公的,开场时,也确是虞国公在展露肌肉。
可女皇帝一到场,却扭转乾坤,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这一次晚宴,又转变成了北伐高昌的献计之夜。
“陛下,讨伐高昌事大,我们切不可泄露了出去……”尚书大人进言道。
“月朗星稀,举头可见。苍天之下,无有秘闻。”女皇帝抬起头,望着这漆黑的夜幕,她挥了挥手,“朕将晚宴地点选在明曦台,便不打算隐瞒北伐之事。好让高昌国知晓,只我大夏能言北伐,而他高昌,只能防守朕之大军。”
刚被封为征北大将军的邓将军正在和六部扯皮,从兵部要人,从工部要兵器,户部要钱。
世人皆以为战争只是一二十万人的碰撞,和写在史书中冷冰冰的数字,却难以想象,一场战争的准备工作,是如此繁琐。
兵部和工部还好,只是在讨价还价,争取不被邓大将军把羊毛都薅完了。
只有户部尚书,咬死了数字怎么也不肯松口:“前年黄河水患,鄂州、徐州、大名……共计十六地,颗粒无收,我们户部,实在是没钱了。”
大臣们在女皇帝的调动下,基本都在伸腰探头,和同僚商量,为北伐之事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