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啊，天下人都知道，你家人没跟你说过吗？”

“我的家人要是正常人，我还用得着问你？”

李业没好气踢他一脚，骂道：“废话少说。”

“好好好。”老人接着说，“说起来这始皇可真是了不起，那可是能上天入地的龙，被他杀的杀，降的降。可这龙也不能全杀光啊，不然没有龙肃理山川河流，施云布雨了，会天下大乱的。”

“始皇就把龙关了起来，帮助他镇压四海八荒，这龙也是厉害，在天上能飞云下雨，到了地里，又能让山崩地裂，这始皇啊，想让哪里地动就哪里地动，真是厉害啊！”

老乞丐不是亭子里的老学者，说的都是白话，没那么文绉绉。

李业整理着老乞丐的话语，他逐渐兴奋起来。

“飞天，翻云，这个东西，是那个龙吗？”

老乞丐的话有些地方自相矛盾，虽然从行人们的脸上已经得到了几分可信度，但其真实性还需要证实。

“这些钱给你了。”

李业把铜板丢进破碗里，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大跨步跟上了相离几个街道的舞龙队伍。

这么多年，总算有点信息了。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缘由。

李业虽然记不清魂穿当晚他做过什么了，但他不相信毫无缘由的魂穿，里面必然有超自然现象在里面。

哪怕是亿亿万分之一的巧合，李业也坚信有个契机。

在红旗下生长，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李业，若有所思。

就像万里无垠的空中忽然掉下一块千斤巨头，不管有多不可思议，但石头一定是被什么力量带到了空中，然后才掉下来。

就像那些所谓的千年一遇，万年一遇。

抬头望天，星辰密布，明月高悬。

假设魂穿不是偶然创造的不可知条件，假设魂穿属于超自然现象，而老乞丐嘴里的龙属于超自然力量，或许能得到解答。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亘古不变的求知真理。

李业重新燃烧起斗志，如果先前他的希望是亿万分之一，那么现在，他认为能够回去的希望达到了万分之一。

“就算不能回去，见见神话里的龙也不错。”

他想看舞龙会停在何处，思考着要不要去搭讪。

走着走着，他又听到了一些风声。

“听到了吗？皇帝要在丹凤门与我等共渡元宵。”

“哥几个，咱去看看皇帝长啥样。”

“呸！这叫瞻仰，瞻仰陛下英姿懂不懂？”

这些人乱哄哄的，皇帝不也是个人吗？又不是大美女，有什么好看的。

李业本能排斥一切达官显贵的活动，生怕碰到武安府的人。

好在这舞龙极具观赏性，他们飞檐走壁，撒酒喷火，好不耀眼。

也许是独在异乡没有安全感，又或许是来自武安府的恶意，李业时刻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他总觉得身后有人在看他。

但他回头，只看到一群哄抢食物的乞丐。

这天的乞丐应是很幸福的，有人施粥，晚上还有糖果吃。

因此，大街上，有不少的乞丐。

但在那烛火微弱的地方，李业见到几个人影闪动，同时，有两个年轻的乞丐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