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我也是喝了,昨天也已经到了年龄,要不我试一试。让那几个家伙也瞧一瞧我不是胆小鬼。”斯坎德站在路边心想,看了看左手边一望无际的公共陵墓。
“不就是穿过陵墓回家吗,走就走。”斯坎德自言道,给自己打了个气。
但丁堡只有一座公墓,但是占地面积很大堪比一个小皇宫。位于城市西边,隔着湖畔街。另一边是城里半数民众的居处平民窟。
对斯坎德这些孩子来说倘若是白天,这个硕大的墓地就是自家的后院,留存着他们很多儿时游玩的记忆。可晚上就不一样了,在那些口传假话和流传故事的施作用下,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鬼屋。
在平民窟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个男孩到了十六岁以后就必须得独自穿过这个公墓练胆,才能称作是真正的男子汉。还有一些迷信的说法是,当男孩十六岁之时,那些死去亲人的灵魂会从墓地起身走到地面,在墓地等待男孩,会目睹自己家的后人长的如何。倘若满意就会给予祝福,如果过于懦弱,会被唾弃。
斯坎德原本是想,明后天跟几个朋友一起来,准备圣水之类的些东西才进去的。可现在有点赌气的他,在酒的影响下,圣王历251年的一个周三晚上独自走进了公墓。
斯坎德进入墓地后顶多走了十多步,随后那些刚刚在他心理滋生的胆儿,勇气,自信之类的都消失了。
斯坎德觉得后背发凉,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根本就不敢回头望去,只能硬着头皮,流着冷汗,抖着身子继续向前。
一步,两步,三步......................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放慢了速度。
“嘤嘤,哇哇,嗷嗷!”好像斯坎德现在怕的的还不够一样,突然传来了个婴儿的哭声,打破了沉寂,吓坏了斯坎德.
“呵,呵,什么东西,在哪儿,该死。”斯坎德颤抖着自言到。
“嘤嘤哇哇!”婴儿的哭声,好像越来越大了,在这寂静万分的地方,显得及其恐怖。还有那从四周传来的回声,让这个突如其来的恐惧感更上了一层楼。
“咋办,咋办,天神给我指路。”斯坎德双手紧紧地握着戴在脖子上的项链祈求到,泪水不停地流过脸颊。
斯坎德颤抖着,更加使劲的握着项链继续祈祷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头的勇气,也没有继续向前的胆魄。只能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
在时间面前,一切东西都会消失。恐惧亦是如此。过了不知多久,在黑暗褪去,黎明到来的破晓之际,虽然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但斯坎德稍微缓和了一点,理清了思绪。
他亲吻了一下手中那个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项链,揉了揉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天空的黑色也已慢慢消褪。想到了父亲常说的一句话,“孩子无论是什么东西在没有看清真面目之前,千万不要害怕也不要退缩,看到之后定能有法子。”
“不错,斯坎德。不就是个婴儿吗?去看看,怕什么呢。”斯坎德自言到,找那个一直没停止过哭泣的婴儿去了。
因为宗教习惯的差异,但丁堡的造墓方式十分特别,在整个帝国都是个另类。虽然但丁堡位于内陆,周围的河流也是屈指可数,但他们既然信奉海洋之神。十分喜爱蓝色和广阔的东西,这也体现在他们的建筑风格之中,当然墓地也不例外。
这儿的墓地是如此建造的,先挖一个又大又深的坑,随后铺满很多跟大海有关系的东西,然后放入用深蓝色布料裹紧的尸体,再后用特制的蓝色木板盖住,其余的部分会用各种蓝色的花朵草木和沙子填满,最后立个墓碑。
随着哭声,斯坎德来到了一个及其诡异的墓地前,墓地并没有随当地的传统挖的很深,差不多半身的深度,也没有其他的任何装饰,在一张破旧的蓝色粗糙布料上躺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