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佑平返回胭脂铺,瞧见宫庆安那笨丫头乖乖的站在门边,专心致志的舔着昨天没有得到的糖葫芦,又瞅了瞅里面两个试胭脂的姐姐,小嘴一撇“真是幼稚。”
凑过去被沈妆抬指一抹,脸上印出一条淡红小印,还飘着淡淡幽香,嫌弃擦拭的走到一边,趁着店小二不注意,也伸手指抹了一把胭脂,擦在笨丫头的脸色。
宫庆安呆呆的看了下他,又心无旁骛的舔起糖葫芦,终于把外面一层糖衣舔完,咬了口里面的山楂,眼睛一眯小嘴一抿,小拳紧捏酸的打了个颤,然后皱着小眉头看着这颗山楂,又舍不得丢。
宫佑平哈哈大笑,一脸不屑的伸手道“给我吧!”
宫庆安头上的羊角辫就一晃一晃的点着头,伸出小手就将山楂从竹签里抽了出来放在宫佑平的手心。
宫佑平也不嫌弃这个笨丫头舔过还咬了一口的山楂,一股脑丢进嘴里,腮帮鼓鼓微微蠕动,接着眉头一皱,赶忙转头不让这笨丫头看见自己的样子。
一直站在宫佑平身后的董谷瞧见转过身来的宫佑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宫佑平此时嘴巴张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时不时还留下一小股清水,他就不断的吸回去,左右四顾想要找个地方吐掉,听见头上传来一声不屑的鼻音,他抬头看去,瞧见站在董谷旁边的严道嘴角微翘眼神睥睨。
宫佑平最受不得激将法了,嘎嘎几口就给造了,酸的脖子紧缩眼睛就没睁开过。
胭脂铺内姐姐终于挑完走了出来,瞅了瞅秋日正午依旧温和的太阳,就提议一起去吃饭,路上宫庆安又将一个山楂糖衣舔完,凝重的看着山楂小小咬了一口,又酸的眉头一皱“佑平,你还吃吗?”
走在前面的宫佑平头都不回,大步向前,宫暮雪伸出大拇指与食指将山楂抽了出来,也小小咬了一口,皱了皱眉“宫佑平过来。”
老老实实接过姐姐大魔头递过来的山楂,宫佑平下意识的又看了眼严道的眼神,这人是面瘫吗?只会这种眼神?我佑平大爷向来最受不了激将法,然后他又将山楂塞进了嘴里。
吃完饭宫佑平一行人散着小步,远远的就瞧见一群人围在一个衙门口,门外两个侍卫将众人隔开,一个中年人站在后面最后一个石阶上靠着墙,肩膀上站了个六七岁的孩子伸着脖子眺望衙门内的情况。
最喜欢热闹的宫佑平乐开了花,来着董谷就要上前凑去,喊着董哥董哥,你也让我站你肩膀上呗?
宫暮雪不喜人多,叫停宫佑平绕路离开。
宫庆安脆生生问道“我也能站董叔叔肩膀上吗?”
两个同般大小的孩子,一个叫哥一个叫叔,用宫佑平的话来说就是和董谷混熟了,叫叔咋称兄道弟?
对比起两个孩子,董谷肯定更加喜欢宫庆安这可爱听话的丫头,至于宫佑平,呵呵这小子昨天还喊老子大猩猩呢。
将两人扛在肩膀上坐着,经过被人群堵的水泄不通的衙门时,宫佑平不满的嘟囔道“怎么还关着门的!都看不见里面发生什么事了,还想看里面的人被打板子呢。”
审问犯人不是得大开衙门吗?象征着正大光明,宫暮雪脚步微缓,皱着眉,虽然她对官场少有了解,但这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走,去看看。”宫慕雪改变主意。
衙门内,听着衙府大人接连的问责声,罗阳心已飘飘然,眼神时不时打量着姐妹花的婀娜身段,在瞧瞧那两张如照镜子一样的俏丽脸蛋,最后就是那少年始终平淡的脸庞。
“董谷你可知罪!”衙府大人大声质问道,他对这个始终处事不惊的少年有些许恼怒了。
魏谷终于露出除了淡漠外的表情,一脸义正言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属正当防卫,此人勾结他人欲对我动手,还不准我还手了不成?”
衙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呵斥道“你私自抢占他人财物,别人只是欲将其夺回,你不仅不还,还仗着武力欺人,呈堂证供还敢狡辩!”
“他倚势欺人,合伙四人欺负两个女子,将一个普通几两银子就能买到的玉石,硬生生给抬到三十两银子,还欲图将两人拐骗上船…”魏谷知道衙府在包庇此人,还是乐的和他玩玩。
“你纯属污蔑!”罗阳大声制止“衙门外的人都可为我作证,这两女子明明是碰坏我的玉石后欲逃,被几个好心人拦下,拐骗更是扯笑!周围这么多人都是傻子不成?”
罗阳制止魏谷说话后,抱歉向衙府道“还请衙府大人明鉴,衙门外众人都可为小民澄清!”
“哦?”衙府大人心中讶异,如果属实,有这么多人作证,他还偷偷贿赂自己这么多银子为何?他看了看收贿的官兵,见官兵点点头,就欲喊人开门。
却瞧见门已缓缓打开,然后走进来一个趾高气昂的小男孩,后面跟着个人高马大的魁梧汉子肩膀上坐着个绑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官城民众戏言,你可以不认识官城城主长女,但一定要认识那对龙凤胎,前者是常年呆在自家府内,别说这些平民百姓,哪怕是住在城主府隔壁的那些达官显贵都难得见到这个长女一次,后者男童就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惹事精,只要在城主府附近街上,隔个两三天就能见到,一个古灵精怪的小男孩,后面跟着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