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从田野给自家下地男人送饭的妇女回来,才转移视角,胡乱的将手中还未送到嘴里的肉块塞进嘴里,竖起一根食指抵在正在不停咀嚼的嘴前,示意那个站在屋外窗边面露惊容的妇女不要出声。
妇女看着中年人白布衣上一个大大的囚字,脸色发僵,慢慢后退嘴巴也渐渐张开,中年人目露凶光,丢掉碗翻身越过窗户,从衣内掏出一把短剑,妇女见后立马惊叫出声,中年人脸上更加恐怖,几步追上已经吓得腿软的妇女,一剑刺入妇女心脏。
离屋子较近的几个正在农作的汉子,好奇看去,商议一番两人去查看一下,一人去叫村长他们。
原本教育那个憨小子的老头听见一个汉子跑过来诉说刚才发生的事,立马瞳孔收缩,意识到这小子可能没有撒谎,叫人赶快回去。
魏谷与沈妆也一路跟上,到达屋子旁,早已被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一个脸色苍白的汉子疯狂扒开众人冲向房屋,看见倒地的妇女后,他声音沙哑微微嘶吼着,仿佛在喊一个名字,却始终喊不声,身体不断颤抖。
拄拐老头就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他立马叫众人回家看看,住的近的走一起有个照应,
那些汉子却各种疯狂的跑向自己家,哪里管村长的吩咐,因为这个时间在家的基本上都是自己妻儿或者长辈。
那个憨小子也跟了过来,看着失声的汉子跪在那个妇女身边,面露愧疚,后跟着那群大汉去的方向跑去。
魏谷,沈妆两人也快速跟上,半路上一个孩童跪在血泊中,不停的摇晃他身旁一个躺着的女子,哭喊着娘亲,一个汉子远远站着身体颤抖不敢靠近。
顺着村子小路走过,他们一共发现三具尸体,一个最早发现的妇女,一个孩童旁边的妇女,最后一个是个老人,都是倒在路中,显然都是在路上看见了那个囚衣男子,而囚衣男子逃跑时也跟着杀人灭口。
顺着三具尸体走去的方向是一座小山,魏谷让沈妆拦住那个莽撞的小子,自己嘴中发出一声鸟鸣,不久一个黑衣人来到他身边“给我找到那个逃跑的人。”
黑衣人领命离开,夜游鬼谢忧安插在魏谷身边的,鸟鸣像是一个口令,是余潘在路途上教他的。
“你放开我!”那个青年小子不断挣扎,却依旧被沈妆牢牢控制。
沈妆看向魏谷,想要征求他的意见,魏谷开口道“你能找到他?”
青年点头道“能,你们快点放开我,要不然他跑远了!”
魏谷道“我们跟你去。”
山林内,青年匍匐在地看向地上杂乱无章的草地,又看了看四周土地,然后朝一个方向跑去,夜色渐深,沈妆提议点个火把也被青年制止,他借着树木透过的月光,仔细勘察着地形,道“在不熟悉路的情况下,人会优先选择好走的路,而那些逃犯会选择隐蔽的路,如果我们点燃火把,会让他有目的性的绕路,这样更难掌握他的行径方向。”
青年怕两人不信,又道“我从记事起就随着我爷爷上山打猎,虽然人和动物不同,但都不傻,就比如你追人的时候,逃的人只会更加想远离你,所以在分叉路口出现时,你靠左边追他大概率便会向右边跑。”接着他一顿,看向一处断枝,道“找到了。”
数上一个中年男人跳下,咧嘴一笑“狗崽子,鼻子真灵。”
他本以为能轻松逃脱此地,谁料被几个突然出现在林中的黑衣人逼迫回来,最终躲在树上才躲过,却也被彻底拦住去路,最后又被这个从寨子一路追至此地的青年发现,让他非常恼怒。
囚衣男子目露凶光,最后目光停留在沈妆身上,哈哈一笑道“老子多久没开荤了,最后还给爷送来这么道美味。”
青年看着他的目光,怒火涛涛,拦在沈妆前面,随时准备冲上前去,囚衣男子不慌不忙道“别急着送死,你得最后慢慢被我折磨,至于你没有留着的必要。”最后他目光看向魏谷,青年追了他一路让他记恨,沈妆自然是留着解馋,而魏谷就变的可有可无了。
沈妆看着神色依旧泰然自若的魏谷,打趣道“我先试试?如果和你相仿在交给你?”
魏谷点头,沈妆一把扒拉开青年道“后面看着。”
青年一惊,需要上前拦住,沈妆却依旧冲出,瞬间接近囚衣男子,囚衣男子看着冲来的沈妆,面露不屑一把想要抓住她,沈妆侧身躲过男子抓来的手,反手一巴掌扇在囚衣男子脸上,速度之快让囚衣男子丝毫没有招架之势,接着沈妆又是用手按住他的面门猛的一推,囚衣男子被推的不断后退,反应过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几次想要反击都被沈妆轻松化解,而沈妆不是扇他耳光就是敲他脑袋。
最后囚衣男子气急败坏想要鱼死网破,准备一把抱住沈妆,却被沈妆一个后撤,铺了个空,接着沈妆一脚上踢,正中囚衣男子命根。
看着弯腰成虾米状的囚衣男子,沈妆走到魏谷旁边,道“前面你应该不是他对手,现在应该一半一半。”
魏谷看着痛苦闷哼的囚衣男子眼皮直颤,囚衣男子越加恼怒,对方居然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一直视别人命如草芥的他,今天居然被几个年轻人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