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感觉手中的毛笔比平时重上些许,墨水还带着轻微的刺鼻。
姚星很快意识到,之前自己画画写字时,都是蒋阿寻提前为她备好,她只用坐下静静提笔就行。
“烦死了!”
姚星将手中的毛笔甩开,飞溅的墨水险些溅到进来姚娜。
“大姐,父亲找你。”
“你帮我收拾一下。”
姚星将披散的头发重新扎起,换上一副新的面孔出去。
姚娜看着地上的毛笔和墨水,无奈摇摇头。
“之前都是阿寻为你备好,阿寻一走,大姐你...”
“住嘴!”
“他一个小偷,为何让你们如此同情!”
“阿寻,阿寻。你知不知道就是他偷走你二哥的十八年!”
姚星憋了一晚上的怒火彻底发泄,可她又选错了目标。
“偷走?”
“二哥自己作死,非要与父亲一同上山,不但害了自己一条腿,还将阿寻的父亲害死。”
“说句难听的,阿寻让二哥为他父亲赔命都可以。”
“大姐,你别忘了,你的命也是阿寻所救,而你只为不知真相的百两银子就把阿寻赶走。”
“你对得起阿寻这么多年的任劳任怨吗!”
姚娜将手中毛笔折断,丢到姚星的脸上随后气愤地离去。
姚星被姚娜的怒吼镇住,久久不能回神。
“星儿,你怎么了?”
大夫人见姚星迟迟不来,害怕姚星出什么事,急匆匆跑来书房。
姚星还在恐惧自己十二岁时的场景,在那种生死存亡的时候,她闻到虎口发出的腥臭味,她都要放弃生的希望,已经不再祈祷有人能救自己。
“大姐!”
年仅九岁的蒋阿寻,手持一根木棍护在她的身前,将她从虎口中救下。
那一刻他在蒋阿寻身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让她安心和讨厌的身影。
后面听父母提起,蒋阿寻手持木棍打跑了老虎,将她从山上背下来,血印从山上一直蔓延到城门口。
没有人知道蒋阿寻是怎么做到,但蒋阿寻就是做到了。
“星儿!”
大夫人摇晃姚星,将她从恐惧中唤醒。
“母亲?”
“你这孩子,吓死我了。”
大夫人责怪道,用手戳着姚星的脑袋。
“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去前堂见白少爷。”
“母亲,我累了。”
姚星不想见白药桓,和他订婚也只是无奈中的上选,只有这样才能治好姚煌的腿。
“累不累都要去见白少爷。”
大夫人拽起姚星的手,却被姚星一把甩开。
“我累了。”
说罢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大夫人。
与姚府鸡飞狗跳不同,蒋阿寻口述出一张养神的单子,蓝桓卜用过之后,感觉神清气爽。
“没良心的,这么好的单子不早说。”
蒋阿寻笑笑没有接话,这个单子就是他死亡前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