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把输掉的钱赢回来?”小贱的声音如同魔咒,直击天海内心。
天海尚未察觉早晨之事,面对小贱的诱惑,他艰难地点点头。小贱示意手下递上一张契约,为掩人耳目,条件部分被二十两银子严严实实地遮住。
天海平生未见如此巨款,不禁垂涎欲滴。“签了这份契约,这二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以后再也不必找你陈叔要钱了。”小贱诱导道。
天海盯着那闪闪发光的银子,喉头滚动,正要签下这份通往地狱的契约。
“果然。”陈阳突然出现,一拐杖狠狠敲在天海握笔的手背上,剧痛使他险些握不住笔。
“陈叔?”天海惊愕地看着他。
“天海,看清契约上写的是什么?”陈阳厉声质问。
天海强忍疼痛,拿起契约仔细查看。原来,他需借走二十两银子,三日内偿还一百两,否则将以母亲和妹妹抵债。
“陈先生,又见面了。”小贱的语气陡然变冷,身后壮汉也蠢蠢欲动。
“晦气!”陈阳暗骂。
此刻,天海看完契约,冷汗如雨,全身颤抖。
“陈叔,这……”他惶恐不安。
“二两银子押大!”陈阳毫不犹豫地将银子扔上赌桌,小贱立刻对荷官发出“杀”的信号。陈阳则让屈格暗中破坏荷官的千术。
“开!三个六,大!”随着荷官的宣布,陈阳不仅赢回了天海输掉的四两银子,更一把抓住愣在原地的天海,迅速离开了赌场。
“陈先生慢走。”小贱皮笑肉不笑。
“希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交集。”陈阳冷淡回应。
“陈先生断言果决,谁又能预知明日与意外,哪个先降临呢?”小贱阴阳怪气。
陈阳冷笑一声,身为大黑第一目标的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陈阳牵着天海漫步街头,后者低头不语,仍在回味刚才陈阳带他窥见荷官千术的震撼一幕。他终于明白,之前的连连获胜不过是他人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要他签下那份丧权辱家的契约。
“陈叔。”天海开口。
“给你来点现实的震撼,免得将来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陈阳语重心长。
“陈叔,您是故意的?”天海恍然。
“当然,不故意点,如何让你看清这些丑陋的真相?”陈阳反问。
“若非你还年幼,我定带你亲眼看看签那份契约后的悲惨下场。”陈阳语气严肃。
两人来到酒楼,天山一家已等候多时。天洋一见哥哥,立刻撅起小嘴。
“哼!”
“兄妹之间,何必如此?”陈阳调解。
“哥哥是笨蛋!”天海不敢反驳,毕竟自己确实犯了傻。
“行了。”陈阳挥手,“上菜吧。”
美食的香气瞬间驱散兄妹间的隔阂,两人又因争抢美食闹得不可开交。
“慢点吃。”青暖细心地为他们擦拭嘴角的油渍,陈阳与天山则举杯共饮。
酒足饭饱后,陈阳慷慨解囊,为两个孩子购置新衣,自己也换上一身黑色长袍。
“陈老弟真是英俊潇洒。”天山赞道。
陈阳换装完毕走出更衣室,宛如仙人下凡,引得街上少女们纷纷驻足欣赏。
“好帅气的公子!”
“不知这位公子来自何方,家在何处?”然而,当陈阳拿出拐杖,少女们又因忌讳纷纷离去。
“时候不早了,路不好走,咱们回家吧。”陈阳催促。
“陈叔,我还想吃根糖葫芦。”天洋撒娇道。
“好,给你买。”陈阳宠溺一笑,为孩子们买了糖葫芦,一行人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