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海眉头蹙起，“温柔？你在胡说什么。”

他不觉得江枫是在说没有把尸体大卸八块之类的便是温柔，从刚刚开始，眼前青年就一直在想办法自证清白。

“没错！”江枫眼睛很亮，“吃下带有麻痹毒素的毒苹果，随后再被赶来的人杀死，身上没有丝毫伤痕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许长官不觉得这很奇怪，也很熟悉吗？”

许山海思索片刻也未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但他的余光落在了一旁作妖的身影上。

司月此刻正满脸期待的看着许山海，发丝随着脑袋轻微的摇晃摆来摆去，脸上就差写着‘快来问我’四个字了。

许山海沉声询问：“司月，你知道什么？”

见终于问自己，金发少女骄傲回答道：“这起案件很像白雪公主。”

“只不过吃下毒苹果后的白雪公主陷入了假死状态，等待着王子用吻来唤醒她，而我们可怜的看守员已经……”

没等司月说完，许山海就拿出手机拨打了出去，眉头紧蹙，车内回荡着通话中不断响起的忙音。

“嘟……嘟……唰！”

电话接通的瞬间，许山海说道：“立刻去停尸间，我要知道4.13案件的受害者尸体是否还在。”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过了近一分钟，电话另一边忽然传杂乱之声，紧接着满是错愕的声音响起。

“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

电话挂断，许山海面色冰冷，幕后势力的手居然已经伸进了执法署这个三号城市的权力中枢，这无疑是一件不可忽视，甚至可怕的事情。

见自己的猜想被证实，江枫继续说道：“许长官，现在这起案件的性质如今已经可以确定，我绝非是凶手亦或者帮凶。

幕后之人充分的利用了人性，倘若我真上碎魂台变成白痴，才真是按照他的剧本走，尽了它的意。”

许山海沉默着，一言不发。

江枫竭力思索了片刻后再次开口：“最近短短一个月内，古城区接连出现了10起禁忌生物害人案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现场，我原本还对这10起凶杀案有些不解，可现在我明白了。”

“小红帽、睡美人、糖果屋……每一桩案件的作案手法都不同，这些都是凶手故意的，他以童话故事为蓝本来进行表演！”

江枫说出了一个个美好的童话故事，只不过此刻它们对应着的是刽子手近乎病态的残忍。

“你想借此让我动恻隐之心，然后为你求情？”许山海淡淡道：“如果你有这种想法不如对你身边的家伙说，她求情比我有用。”

意料中江枫的失望并未出现，青年目光盯着自己，摇头说道：“我并不是要你求情，而是要和你做一桩交易。”

旁边的司月听着两人的对话莫名有些郁闷，自己这是被孤立了吗？

许山海脸上的冷意忽然融化些许，他轻声道：“交易？现在的你，还有什么筹码能够拿出来和我交易？”

江枫后背靠在座椅上减轻自身压力，随后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带着决然的目光与许山海那平静的双眸对视在了一起。

“你的前途和职位，这两个筹码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