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这两瓶酒每瓶两千二百块呢,这家伙愣是花了四千多!”李翠翠笑着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哦?那我更要多喝点了!”张海潮嘿嘿一笑,放下小杯,换了个大碗,满满斟上一碗,独自品味起来。
这一幕看得王福刚暗自咬牙,心疼不已。原本他并不打算拿出这么好的酒,无奈李翠翠得知张海潮来访,硬是将他珍藏的剑南春翻了出来。
李翠翠见张海潮连饮近一斤酒仍面色不改,心中暗赞其体格健壮。
她拿起汤勺,盛了一碗母鸡汤递过去:“别光喝酒,来,海潮,尝尝这母鸡汤。这是我养了五年的老母鸡,听说你要来,特意为你宰杀的,特别滋补。”
她目光妩媚,上下打量着张海潮,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多谢李婶费心!”张海潮接过汤碗,礼貌回应。
酒过三巡,王福刚终于按捺不住,想要询问张海潮关于治病之事。见李翠翠在场,他找了个借口:“翠翠,去切点水果来,给海潮尝尝。”
若在平时,李翠翠早已甩手不干,毕竟他们夫妻早已貌合神离,各自为政。但今日来的毕竟是张海潮,她二话不说便离席而去。
待李翠翠走后,王福刚从公文包中取出几张文件,摆在桌上,清点一番,开口道:“海潮,这就是剩余的三份贫困户名额申请表,只要你在这上面签字、盖章,那笔钱就归谁所有了。你说,这名额我该给谁好呢?”
王福刚明知故问,张海潮却嘴角含笑,淡然回应:“村长,这种事自然是您说了算,问我有何用?”
王福刚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名额分配,我压力山大啊!上头要求严格筛选,不能乱发;下面又得应对村民们各种闲言碎语。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差事,谁愿意白忙活一场,你说是不是?”
张海潮听罢,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家伙打的是收好处费的主意,现在正借机诉苦呢!
他并未直戳其意,而是话锋一转:“村长,您这两天身体状况可有好转?去医院看了吗?效果如何?”
王福刚脸色微变,动作瞬间停滞。因为张海潮恰好问到了他的痛处。
昨天,他心有不甘,去了县医院就诊,试图解决阳缩问题。然而,医院检查结果显示,他身体各项指标均正常,唯独查不出病因。
多方打听之下,他得知县里有一家小诊所,坐诊的老中医医术高超。于是,他满怀希望地找到了那里。
谁知诊所门前竟排起了长队,队伍从巷尾一直延伸到巷口。为了能治好病,他忍受饥饿与烈日暴晒,从清晨排队到傍晚,眼看就要轮到自己,却因困倦打了个盹,醒来时已是深夜八点,老中医早已下班。
无奈之下,他在县城找了家旅馆暂住一夜。
次日清晨,他早早来到诊所。那位老中医须发皆白,一看便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经过一番望闻问切,老中医捋着山羊胡信心满满地保证,只需服用三剂中药,必可见效。
然而,直至下午,他连药渣都吞了,症状却丝毫未见改善。
此时,他愈发确信张海潮确实有办法。起初,他还只是怀疑张海潮与此事有关,如今已百分之百认定,正是这个家伙暗中作祟,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