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海潮自称能治病,苗艳花并未当真,反而忧心忡忡:“傻大个,千万别冲动行事,别为了惩治一个老东西,赔上你宝贵的青春。”
张海潮露出一口洁白牙齿,笑得阳光灿烂:“嫂子放心,我不会杀他,自有其他法子整治他。”
说罢,他便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似在寻找什么。然而搜寻未果,目光却定格在苗艳花胸前的胸针上。
“傻大个,你看什么呢?”被傻大个如此直勾勾盯着,苗艳花啐了一口,心中暗想,这小子何时变得这般轻浮。
张海潮面露尴尬,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嫂子,我不是要看你那里,我是想……”
“还想什么?胆子不小啊,臭小子!”苗艳花俏脸瞬间红透,作势要去拧张海潮的耳朵。
张海潮赶忙澄清:“嫂子,能否借用你的胸针一用,我有用处。”
苗艳花这才明白过来,取下胸针递给他,同时满心好奇,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海潮握着胸针,脑海中浮现出传承中的医术知识,其中便包含一门精妙的针灸之术。医术既能救人,亦能伤人,生死全在一念之间。
他并未对王福刚痛下杀手,仅在其腹部几处穴位施针。收起胸针,张海潮冷笑道:“王福刚,你平日仗势欺人,残害乡邻妇女,今日,我就让你变成一个废人。”
苗艳花全程关注着张海潮的一举一动,见他仅以几枚银针刺入王福刚腹部,未有冲动之举,终于松了口气。
她轻声道:“傻大个,我们回去吧!今晚的事,你切不可对外人提及,否则嫂子的脸面就丢尽了。”
随后,张海潮搀扶着略显疲软的苗艳花返回家中。推开房门,只见小妮已在小床上沉沉睡去,偶尔咳嗽两声。此时夜已深沉。
张海潮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仔细查看小妮口腔,又握住她手腕诊脉。
见张海潮行云流水般地施展医术,苗艳花不禁瞠目结舌,低声询问:“傻大个,你这是做什么?”
张海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专注聆听脉象。片刻后,他领着苗艳花来到屋外,笃定道:“嫂子,你可能是被那医生骗了,小妮不过是普通肺炎,喝几副中药就能痊愈,无甚大碍。”
“你说什么?没大问题?可那医生分明说小妮得了严重的肺结核,甚至可能癌变。傻大个,嫂子我读书不多,你可别唬我!”苗艳花满脸狐疑,显然对张海潮的话半信半疑。
张海潮苦笑着摇摇头,换作他人,恐怕也会有同样的反应。这就好比街头偶遇一名乞丐,对方声称自己是某省首富,临时缺一百元打车费,承诺事后转账一亿元作为答谢。试问,你会信吗?
张海潮语气坚定:“嫂子,请相信我!明日一早我就进山采药,等煎好药给小妮服下,你便知真假。”
苗艳花只觉头晕目眩,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傻大个不仅能看病,还能亲自采药?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用力掐了掐大腿,疼痛清晰传来。
“嫂子,明日再见!”张海潮生怕她继续追问,转身离去,返回自家。
“傻大个的话可信吗?我该不该信他?”苗艳花内心挣扎不已。但事已至此,似乎别无选择。诊所的高昂治疗费用,她目前实在无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