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收徒。”

秦川负手看天，看了两秒，又低头去看碧云身前的沟壑。

是的，他失败了。

本想营造出一个世外高人的出尘形象，无奈碧云的身材着实爆炸，磁场一般吸住了他的眼珠子。

“前辈。”碧云当然知道秦川在看什么，她不但没有回避，反而挺了挺本就高耸的高耸，让秦川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天资”：“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唔。

秦川身体僵硬：“好，好，我，我在考虑一下。”

碧云莞尔一笑，笑着，向前小迈一步。

她和秦川本就离得近，一步之后更是呼吸相闻。

“碧云姑娘！”众人眼珠通红：“使不得啊！”

“屎不得屎不得，不吃点屎堵不住你们的嘴是不是？”秦川正要回怼，冷不防手心一软，低头一看白花花的，原来是碧云的小手。

“前辈。”碧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秦川掌心画圈圈：“你就收了我，好不好？”

美人计？

秦川忽然想到一个流传很广的笑话。

说建国前夕，一革命志士不幸被捕，初时，敌人用尽了各种手段都没有让志士开口，后来，狡猾的敌人用出了美人计，说：“兄弟，只要你把名单给我，这里的妞随便玩。”

志士招了。

第二天，又一批大妞送到了志士的监牢，这一次，敌人要革命者的行动路线。

被美色迷惑的志士再次招了。

第三天，志士还想招，该死的，解放了。

这当然只是一个笑话，还是一个对革命志士极不尊重的笑话，但笑话归笑话，美人计的伤害力还是很大的。

据不完全统计，东从大禹治水西从亚历山大东征，东西方长达数千年的文明史中，一共出现八十二次有名有姓的美人计。

这些美人计，无一例外，全部成功。

“前辈？”

见秦川犹豫不决，碧云全力输出，素手由下而上，从秦川的大腿摸到秦川的下巴：“可以收我了吗？”

“我。”秦川干涩道：“我说了，我不收徒。”

？

碧云心中惊讶：“难道我看错了他？难道他真是一位不为女色而动的正人君子？”

她正想着，秦川又道：“虽然不收徒，但，我们可以用朋友的身份共同研究嘛。”

“多谢前辈成全。”碧云嘴角露出笑意，一语双关道：“不知前辈想到哪里研究呢？”

到哪里研究？

秦川呵呵一笑。

只要有心，哪里都是战场，不，研究院。

“碧云姑娘，刚好我现在没事，如果你方便，要不咱俩——”

秦川刚说到这里，只听楼下传来惊呼：“快出去看啊，有人吃大便啊！”

吃大便？

是谁这么恶心？

是谁破坏了这浪漫多姿的氛围？

“秦兄？”黄自建幽灵一般走到了秦川身边，他似笑非笑，先贪婪地看了碧云一眼，又嘿嘿嘿道：“不是我想打断你，实在是，唉，你还是出去处理一下吧。”

“我——”秦川意识到了什么：“草！”

来不及和碧云聊骚，秦川火急火燎跑出了花楼，刚出去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连带着，地面上还有许多熟悉的浆状物体，看那颜色黄中带青，是秦家的私货没错。

“人呢？”

街道两边站有许多看热闹的观众，听秦川询问，一个两个喳喳起来：“往那边跑去了！唉呀，惨烈啊，一群屎壳郎追着一个跑！”

“那是老子的小弟！”

秦川又气又怒，浑然不觉自己成了屎壳郎中郎，怕干将们把事情闹大，赶紧小跑着追了过去。

追啊追，追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