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如意的祁无阙美滋滋地出门去,他要上大堂伯家看杀猪。
闫筱筱把珍珠用肥皂洗干净兜好,其实是放进了系统的储存柜里。
又将河蚌肉改刀喂了鸡,忙完才发现闺女还在家里。
“无双,你怎么不跟你弟一起去看杀猪?”
“妈,我留在家陪你。”
“那你换身干净的衣服陪妈妈躺会休息休息。”
“嗯!”
— —
祁无阙一到大堂伯家门口,就看到好几个堂哥堂弟已围着一圈看热闹了,还有一个陌生面孔。
那人比他还胖。
不过他是胖得可可爱爱,但那人不同,胖得有几分凶悍。
他连拖带拉地将祁有财带离现场,悄悄打听:“财哥,那人是谁呀?”
“还能是谁?茂生哥媳妇的娘家侄儿咯。
明天才是办满月酒的日子,现在结婚都不怎么大办,今天杀猪是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们家这时候过来八成是和我们抢猪肉的!”
祁茂生媳妇在村里风评不佳,主要还是彩礼要太狠了。
娘家人是有面子了,但把婆家人整得是苦哈哈的。
虽然今年都是1970年了,但乡下大多数人还是沿用着五十年代的彩礼标准:
一张床+一个脸盆+一个痰盂+一把热水壶,总开销不到二十块。
极少数家里阔绰一点的是置办三十六条腿:一个衣厨+一个柜子+四把椅子+一张床+一张桌子,总花费将近两百块。
三转一响还是适用于城里人娶城里人。
至于祁茂生一家图什么,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祁无阙压低声音分享道:“我听我爸妈说,我爸爸还另外借给茂生哥五十块钱。”
“我也听我爸说了,他还另外借出二十,咱爷也借出了二十。”
连大嫂昨儿为此事还和祁须俢吵了一架呢。
然后祁须俢说嘴漏才把祁老头供了出来的。
卜婆子知道后,把祁老头也训了一顿。
毕竟他们父子俩娶媳妇那会,别说35块了,就连15块都没花上,她们婆媳不破防才怪呢。
别人结个婚,他们俩瞎着急做什么?
搞得像他们父子为曾经没能成为城里老丈人的乘龙快婿而感到遗憾,所以不想小辈也和他们一样。
“天哪,这样说,这头猪干脆拉去老宅给我们三家分了算了。”
祁有财翻了个白眼:“无阙,你想得倒美,还有那么多堂伯堂叔们等着呢。”
“财哥,我都怀疑茂生哥家都没花自家的钱,全是借钱娶的媳妇。”
“谁知道呢!我妈不知道从哪听说茂生哥的媳妇还想和大堂伯家分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