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脆耳的闹铃声,将布切尔从沉睡中唤醒。
昨晚的酒还没有醒,让布切尔头脑有些昏沉。
“先生,这是你的醒酒汤。”
细心的仆人陈,为他端上了一碗醒酒汤。
“谢谢你,陈。”
道了一声感谢的话后,布切尔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接着下了床。
他喜欢上海的一切,有服务周到的仆人,还有丰厚的薪水,有源源不断的客户。与华尔街随时勾心斗角的激烈竞争相比,远东简直就是养老之地。
他很庆幸自己被公司高层派到远东,也为无数前任打下的基础表示由衷的敬意。正是他们的付出,才让自己能舒服的待在这里,而不用为了拉拢客户四处奔波。
敬那些兢兢业业努力的前任,没有禁酒令的远东太美妙了。
在吃早餐时喝了一杯的很快就出门了,拜别妻儿之后,他乘坐专车很快从家中抵达了九江路花旗银行远东总部。
这是一栋四层西方古典风格的建筑,门口悬挂的星条旗,表明了其背后的靠山是谁。
虽然在雄伟上比不上汇丰大楼,但是花旗银行作为美国在远东的代表银行,谁敢无视其存在。
布切尔略过门口走进大厅,此时大厅内已经有不少人在办理业务。
布切尔并没有急着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在大厅内巡视一圈。他喜欢这种感觉,这能让他有一种狮王巡视领地的满足感。
不过此时,有人打断了他这种感觉。
“布切尔先生、布切尔先生,请稍等一下。”
此时证券经理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维特利,你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被自己提拔起来的证券经理,布切尔威严的看向对方。如果对方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他会让其知道,一大早冒犯的后果。
“布切尔先生,我并非有意冒犯,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宝贵意见。”
知道自己处境的维特利,可不愿意惹得BOSS不高兴,连忙讲出自己的缘由。
“那边那位先生,想要在我们银行进行国债期货交易,但是对方对我们开出的杠杆倍数不满意。”
“他要求多少倍的杠杆?”
“二十倍。”
听到这里布切尔知道这的确是维特利给不出的杠杆倍数,以他给维特利的权限,他只能给出最多七倍的权限。
此时布切尔有些好奇,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开这这么大的口。要知道在华尔街敢于动用如此大杠杆的人,都会被视为赌徒。在证券方面更保守的上海,他这位远东花旗负责人也只见过敢用五倍杠杆的胆大赌徒。就连他这位花旗远东负责人,也只有十五倍杠杆的权利。
“他有多少资金?”
此时布切尔问出一句关键的话。
“三百六十万法币。”
这个数字让布切尔惊讶,也打消了他想要让保安将其赶出去的心思。根据这个月才签署的中美白银协定,法币与美元的汇率为100:30,他算得清这笔钱的份量。
只见布切尔不动声色的说道。“将对方请到我的办公室。”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