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御门春躲在车里,借着防窥膜的掩护,把那滴躲在体内的鲜血取出,并进行严格的封印。
待气息消绝后,她回头看了眼瘫软在后座的雪女。
“好些了么?”
“呜~”雪女累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发出阵阵虚弱又令人兴奋的悲鸣。
“腿好软,走不动了。真是讨厌,居然被春酱看到我这副样子,明明我平时都是背着春酱..........呜~”
土御门春额头一黑,扯了扯嘴角。
她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曾经在遇到雪女之前,她还真的以为雪女这种生物,如故事中记载的那般冰清玉洁,如冰雕一般不好接近.........然而在和雪女缔结契约后,她才发现,这名雪女切开是黑的。
心黑的那一种。
“哈~春酱,我好像找到真爱了。”雪女断断续续地说。
“下次在说这种话之前,请把你的手拿出来!”土御门春撇了眼后视镜,开启空调换气:“口口声声说着爱情,却在做那种下流的事情,简直是在玷污爱情。”
“不行啊,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哈~不要把人类的道德观施加在我们身上,我们跟人类不一样........一闻到那位大人的血,我,我..........”雪女喘息道。
“不要弄脏我的车。”土御门春面色通红。
“等一下,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解决完再叫我!”土御门春愤愤地咬牙,离开了车辆。
雪女做的事实在使她无法安心坐在里面,好在陆地巡洋舰的隔音还不错,不然外面人的听到还以为自己在跟式神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土御门春坐在陆地巡洋舰的保险杠上,吹着夜晚伴随着血气的凉风,眺望着远处天边的灿烂星光。
她手中握着那滴被封印的鲜血,心里却陷入巨大的疑惑。
“那个妖魔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一滴血都会引发这样的混乱。”而且,她还想起了山佬所说的那句话。
“不是妖魔,那又是什么?”她脑海中不禁浮现神堂寺镜夜的妖魔之身。
嘎吱嘎吱。
有人踩着妖魔的肢体走过来。
土御门春连忙调整姿态,单手插兜,一手扶了一下金丝眼镜,看向旁边走来的源家武士,冷冷地问:“事情已经解决了么?”
“当然解决了,我家老大出马当然必然万无一失啊!”说话的人梳着长长的飞机头,看起来跟警察这一职业完全不搭边,倒像是街边的暴走族。
土御门春对他有些印象,知道他是常常跟在源家少主身边的人,就连刚才斩杀妖魔也是最前头,没有一丝退缩。
他以扛着棒球棍一样的姿势把一把染血武士刀抗在肩膀上。
刀铭髭切,也称作鬼切,传说中源赖光四天王渡边纲的配剑,因曾经斩掉茨木童子一臂而得名。
这是一把在历史上极为出名的武器,但是如今却在一名混混模样的手上。
如果渡边纲还活着,看到自己的佩刀在一名街头混混的身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过去。
“呵。”土御门春淡淡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