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巨手在耳朵处掏了掏，连带着一大堆崩坏兽在内飞机被摧毁，蚩尤觉得耳朵不再发痒，便停止了工作。旋即感觉另一只耳朵也有些痒吧，在一只手被放下来的间隙又掏了掏。

“轰！”

“无人机群，无人机群，呼叫海面单位进行饱和式的打击。”20号作战机型身后跟着两架幺七式，像出鞘的利剑一般直直飞向左眼，另一侧好像镜面对称一般，又是一支编队。唯一喜感的就是这一支编队的撩机编号仍然是1234。

“海面部队收到目标！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辅助你们进攻。”

巨大的海浪掀翻了数艘船，唯有那些新型材料所制成的军舰与本身就有着厚重吨位的战列舰可以幸存。

巨人的一举一动便是山崩海啸与地震。

被晃得跌宕起伏的舰长，摇摇晃晃地举起了队长机，从旁边提起一个新兵蛋子的衣领把他摁回发射台。

“一共有四架幺七式飞机坠毁，选择对称的两处，检索飞机坠毁之后残存的黑匣子中特殊崩坏能信号。”

“**了个宝贝！一辈子航海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浪！我完了，一定要开一艘能上天的船！”舰长看了一看，在新型战舰中被撞的东倒西歪的士兵，又看了看可以遥控所有新型舰船导弹的总指挥台，“都不是海上出生的吗？给老子站在！”

“预备倒计时，3，2，1，0！总控制台完毕，发射！”

也就在这个时候，波涛汹涌的海浪上，在中间翻滚的是船，好在他们的头一直朝上。

这意味着，祂们仍然站着。

霎时间，这些在浪尖正向翻滚的铁块，喷射出了绚烂的烟花，上千枚分不清是火药驱动还是心形崩坏，能改装的导弹一瞬间全都瞄准了蚩尤的两个耳朵，也不求能打进去多少，就求一个火力覆盖。

快速的飞行着，庞大的导弹集群自然是被巨兽看在眼里，巨兽随手挥动了手臂，便拍下了一大片，大概100来发导弹，烟花便提前爆发。剩下的自动拐弯径直飞向那两只羊一样的耳朵。

“导弹是长眼睛的，傻*。”爽朗的笑声。随着机翼划过天空，向着那黄里带红的眼睛飞去。

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发出，这比烟花更绚丽。火药弥漫的气味似乎也浓过了崩坏能的浓度，如果再有战机飞过去的话，绝对会发现蚩尤耳朵旁的崩坏兽是一只不剩。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下了那空荡荡的——皮肤。

烟雾没有散去，火光冲天，两只编队，仅存的六架战机，八只老的，两只小的，一头便是扎进了烟雾之中，重复着翻滚的动作，视觉已经没有意义了，浓密的黑雾，夹杂着爆炸的余波，缓缓荡漾开来。唯一谅解的是，那绿色瞄准之下雷达上红色的光点。

“201号，明白？”

“202号，明白。”

黑夜中，人们伸手不见五指，浓雾中比黑夜更黑。但黑雾中爆炸的火光宣誓着一切。

“联系地面指挥部，201号，202号全部失联。等等？雷达反应没有消失！两只眼睛的崩坏导弹但卡住了，斩鸡腿引爆的前一刻，被蚩尤的眼皮夹住！”

眼皮处——

“我***，202，导弹发射舱还能打开吗？”

“？？202？202？”

“……凎！”

“17？17！所有能收到通讯立刻向空中的战机群传达，我一放送崩坏能导弹，由于机舱卡住无法释放。我将尝试人工引爆。各位同时开启传统热能反应装置和崩坏能反应装置，便可以找到火药提供动力的崩坏能导弹。”

飞行员摘下了呼吸面罩，摇了摇头，一席黑发如短瀑，两只眼睛上沾染着鲜血，瓜子脸，伤痕遍布，一战的战壕仿佛犹在，全身，包括衣物与裸露的肉体——血红的，没来得及红的。

掏出腰间的手枪，缓缓装上配备自卫的步枪枪榴弹——对付崩坏兽没个榴弹枪都打不死。瞄准自己的脚底

开火

第一枪，血肉模糊，钢铁也如此。

第二枪，看不见脚了，里面的电也漏了。

第三枪，电路炸了，什么也看不见。

少年还在摸索着有没有剩下的榴弹，突然间看到了自己脱离了半身。

“啊？？。？”

浓郁的崩坏能散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海上舰队——

“舰长……这份报告……”

“照例给空军发过去，顺便给他们准备几两白酒。也许喝不到了。”

“……”

随着一声轰鸣过后，仅存的雷达单位开始消失，一个接着一个，坚硬的皮肤不是复合材料，可以撞开的。仅存的机炮与老式的火药导弹更连挠痒都做不到。进村的无人机和幺七时飞机，唯一的希望是击中飞机的残骸。

雷达上的光点仍在消失，在最后一个光点消失前。远处传来另一声轰鸣，再一次散出了看不见的烟雾。

随后光点继续消失。

“！……”舰长看着烟雾缓缓消失，一座巨山在移动。举手投足，山崩海啸。

目光之下，没有生命。

绚丽，震撼。

“烟花？是这么叫？”

祂睁开了眨了一下半的眼睛，满不在乎，继续行走。

海啸，不会在乎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