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奴隶,陈风打算去挂签佃户的牙行。
又转眼看了眼狗三,“狗三,你知道哪家牙行代签佃户的吗?”
“我们去刘记牙行吧,还蛮多佃户在他那边挂签的。”
说着,几人走到了刘记牙行。
到了刘记牙行,刘记牙行的伙计立马就端上茶。
但掌柜的远没有王氏牙行的那么热情,毕竟他们就只是相当于赚个中介费。相反,他们可能会对过来挂签的佃户热情些,因为佃户挂签得多,自然生意也多。
挂签佃户和买奴隶又完全不一样,买奴隶是挑商品,挂签佃户就是谈合作了。
你作为主顾,得有吸引佃户的点,同样的作为佃户也得有吸引主顾的点。
而且对陈风来说有一点好消息,就是大楚北边有几个县有洪灾,近些时候有很多北方的灾民到了京城这边找事做。而因为已经到了深秋的关系,过来召人的主顾却很少。
说着,没多久,刘氏牙行带来了四个人,应该都是每户佃户的当家人。
等四人坐下,陈风便开口道:“众位好,我叫陈风,宗室子弟,因为是庶子,今年成年得分家出去,现我有十亩肥田,三十亩带林子的荒地需要打理。”
“可今年的秋收已经结束了,我们签到您户下,今年冬天该如何度过呢?”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问到。
“今年的吃住我全包了,我的那块林子,你们也可以砍柴烧炭卖钱,荒地里野物你们抓到,采到了也可以拿去卖钱。不过,你们得在我那块地里,今年之前,垦出十五亩田来。”陈风说到。
“我家少爷乃是刑部正七品官,还是里公的第三子,将来手上还会有些铺子,府上也需人手,少不得你们的事做。”吴黑蛋说到,“关键是我家少爷刚刚已经买了奴隶,最多只需三户人家。”这是陈风之前就和吴黑蛋说好的。
“你们说说你们家里的情况。”
“我叫吴大金,京城本地人,先前为了给老父治病,卖了祖产,家里除了我们夫妻俩,还有个十四岁的小子和一个十二岁的姑娘。”之前那个开口问的汉子说到,陈风默默点头,这家庭情况不错。
“我叫杨大毛,北方嘉裕县人,今年老家受了灾,来这边讨生活,家里有我们夫妻两,还有个没婚娶的弟弟,膝下有两女一子,都能下地干活。”一个看起来比较敦厚的北方汉子说道,这家也不错。
“我叫游中礼,也是因受灾到此。丧妻,家中有一子未婚娶,还有两个大闺女未嫁人。”一个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人说到,这家看着就差一些。
“我叫叶鹏辉,北方菏泽县人,家乡匪盗肆虐,逃难至此。家中五口全是男丁,都能下地干活。”一个黑汉子说到,劳动力倒是不错,但不好管理,家乡遭了匪盗,却无一女眷逃走,可知人品不好。
陈风思虑半天,把前三家签了。在牙行花了六十个大钱。
又到卖牲畜的牙行挑了三头牛,花了三十两,也是进行了一些讨价还价,补了三驾板车,三辆独轮斗车和一些农具。
又到市场里买了一百斤粱,割了十斤肉。
于是,带着一大群人,赶着牛急赶慢赶的在晚上的时候赶到了北郊的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