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后,我和屈兄,还有甄兄还一直在喝酒,直到实在困了才睡下的。”
“好了,我知道了。”
说着陈风被带了下去,甄向和被带了进来。
“你认识死者吗?”
“今年去静斋书院求学时认识的,李公子为人和善,我们又都是参考的秀才,所以交上了朋友。”
“昨天诗会上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死者可与人发生矛盾。”
“没有,没有,科隆兄这个人和人打交道本就和和气气的,我们这几个性子也挺随和的,他昨天也没和其他人打交道。”
“那昨天你们喝酒的时候呢?”
“没有,没有,李兄像是只顾着喝酒,席上并没有多言。”
“那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戌时吧,金贸兄第一个走,走时提了句快宵禁了,科隆兄是紧跟他走的。”
“昨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他们走后,我和陈风兄还有屈天豪兄还在喝,喝醉了后就在包厢里睡了。”
“好的,你下去吧。”
最后,张长得被带了上来。
“昨天诗会你们都写了诗吗?”
“没有,屈兄,甄兄和金兄都没有写。”
“那你觉得谁写得最好?”
“不自谦的说,我觉得是自己,陈兄那首也不错,李兄的那首就有点一般了。”
“你和死者关系怎么样?”
“关系挺好的,他在静斋书院也算是有才名,我算是慕名而交。”
“那他的家境怎么样?”
“听说挺一般的,父母就是普通庄户。”
“昨天酒桌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呀,就聊诗歌,聊理想。李兄席上没说什么,倒是陈兄和金兄貌似有点不愉快。”
“什么不愉快?”
“听说有人要给金兄的嫡兄和陈兄的庶姐做媒,陈兄似乎是担心金家别有所求。”
“昨天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金兄走后,我就回房休息了,金兄本还要扶我回房间,我谢绝了。”
“好吧,你可以走了。”
庄秦捏了捏眉头,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彼娘惹,真不是个好差事。”然后向着一众手下一打手,“走,我们去看看大理寺和都察院那边怎么说。”
于是,这个案子的三个负责人会了面。
大理寺监正三十多岁,看起来文文秀秀,白面无须。此人名叫窦合,开口就问庄秦:“怎么样?你那边。”
“不怎么样,死者人际关系简单,没有与人结仇。”庄秦顿了下,“也并没有婚娶,也没在外面养女人。死者家境一般,身上也没什么钱。”
“唉,搞不懂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杀死者。”庄秦叹了口气。
“那有没有可能是死者知道了什么秘密,被人杀人灭口。”都察院的副监察使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精瘦男子,叫曾静。
“昨天的诗会上有发生了什么吗?”窦合问。
“就是都没有才找你们聊聊,既不是谋财,也不是情杀,仇杀。这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庄秦抱怨着,“他身上那伤也不像是杀人狂做的,两处伤口,我没见过哪个杀人狂杀死的人是两处伤口,杀人狂要么追求一击必杀的快感,要么追求虐杀的快感。”
说着,他眼睛一睁,像是灵光一闪,“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为色杀人?死者长得还是蛮俊秀的。你们大理寺那边仵作怎么说。”
“哪那么快!等下吧。”窦合说。
正好这时,窦合的手下拿来一张纸,是仵作的记录。
上面写着:
死者全身上下仅两处伤口,一处为额前撞击伤,并不至死,一处为背后锐器伤,为死后所至,死者死于猝死。死亡时间是昨夜亥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