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见什么了?”茅十三问道。
“青面獠牙女怨鬼,凶得很呀......”孙胖子闭着眼胡诌道。
“凶?”茅十三没明白。
“是凶呀,非常的凶,估摸着至少三十六D,放水里都能飘起来,啧啧啧,十有八九你们家请的奶娘......”
“既然是奶娘,就不是我家的人,用不着跟她请安,咱们撤。”
茅十三说罢,二人松开蚊帐,齐齐转身,这才睁开了眼睛,就见叶青冷着脸站在他们身前。
“胆小如鼠,难成大器,你俩睁着眼回头瞧瞧床上有没有东西?”叶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走到床榻跟前,掀开了纱帘。
见叶青一把掀开了蚊帐,二人这才胆子大了起来,转身看向床榻,只见床上红色被褥铺得整齐,什么可怕的东西也没有。
“我说,孙道长,你说的三十六D奶娘呢?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废话,你不也把眼睛闭上了,还好意思说我。”
虚惊一场,二人互相斗了斗嘴,心里的紧张和惊慌也随之消失。
叶青不愿意搭理这二人,伸手在床上到处摸了摸,结果从枕头底下摸到了东西,拿出来一看发现一封信纸。
哥俩也凑过去脑袋看了起来。
信上写道:“我是一个失败的女人,自己的男人守不住,自己的孩子也夭亡,到最后就连应有的名分也没落下......茅文豪,这都是因为爱你所付出的代价,如果我会下地狱,我也会把你拉下去......”
署名是一个叫朱思柔的女人,信上的其余内容也都是抱怨和诅咒的狠辣言辞。
“茅文豪是谁?怎么被这娘们骂的狗血喷头。”孙胖子发出讪笑道。
“是咱爷爷。”茅十三瞪了他一眼说道。
听到茅十三的话,孙胖子立刻闭上了嘴巴停止了笑声。
叶青咂舌摇头道:“看来这个叫朱思柔的女人,应该是跟你爷爷有过一段偷偷摸摸的风流事,可你爷爷脏了人家的身子,腻了以后,又把人家甩了。”叶青分析一番,摇头咂舌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呀,你爷爷活着的时候多么慈祥和蔼,没想到......啧啧啧......”
茅十三听她话语中对自己祖父不敬,面上有些不悦。
“你也不能单方面论断,光是从朱思柔写给我爷爷的信上看,就知道这女人应该是个恶毒狠辣的主,不然我爷爷也不会离开她,至于我爷爷在阴宅给她留下一间屋子,我估摸着,应该是念旧情,免得她胡乱抱怨,这才让她进了我们家的口,让她死了以后不做个孤魂野鬼。”
“我说二位,你们两个就别争执孰是孰非了,自打看了咱奶写给咱爷的信,我从头到脚都瘆得慌,后背也直冒凉气,咱们赶紧走吧,去别的屋子里找找宝贝,免得打扰了咱奶的休息。”
从信上看,就知道这朱思柔怨气比较深,她死后住的屋子,自然也有着极重的阴气。
孙胖子心里七上八下的老有不好的预感,拉着茅十三就想赶紧出去。
茅十三也正有此意,毕竟那个叫朱思柔的女人极度怨恨他爷爷,若是知道他是负心郎的孙子,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众人转身就要离开房门,刚走到门口,抬起的脚还没有离开这间屋子。
就在这时,茅十三和孙胖子手里蜡烛的火苗,突然窜出一米来高,落下来时,那红色的火焰已然变成了幽幽的绿色。
“鬼火,我就说咱奶生气了吧......”
“别废话了,快跑!”
茅十三和孙胖子大惊失色,刚想往外跑,紧接着,房门“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梳妆台上那早已砸坏冒烟的收音机,这时又开始卡兹卡兹的又响了起来。
继续重复唱起了那句:磨刀霍霍向猪羊~
众人紧张回头望向梳妆台的老破收音机,气氛突然变得极度诡异,未知的恐惧浮上每一个人的心头。
忽然,一个模样妖艳的女纸人从房梁上坠落了下来,那女纸人被一根麻绳拴住脖颈,悬在了半空,像个吊死鬼,纸人的轻薄身子随着坠落的力道轻轻摇晃着,在她的手里面就拿着一把薄薄的纸刀......
吓的茅十三和孙胖子惊声大叫起来,手里那冒着幽幽鬼火的蜡烛也掉在了地上。
烛火熄灭,整个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之中,茅十三紧张的四下里望去,就连叶青的手电筒光柱也消失了。
黑暗地下阴宅里,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瞧不见,就连喘息声也就只有他一人的。
“胖子,叶青!”
茅十三叫了一嗓子,却没有听到二人的回答,登时脑子里就冒出了无数可怖的画面,一颗心控制不住的怦怦乱跳。
“九表姐,孙胖子......”
黑暗之中,惶恐的茅十三又呼喊了一声,他的声音已是有些发颤,伸着手向一旁的黑暗处摸去,可摸来摸去,却什么也没有摸着。
就在这时,一阵咯吱咯吱木头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弓之鸟的茅十三,顿时吓得身子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