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沈晏研究生毕业,长期敏感的思维让他在不停的写作,宣泄自己的精神,加上自身的疾病,他瞒着家人开始吃药,也开始逃离自己的家庭,越远越好,于是沈晏只身来到了冰河村。
没有亲情,没有关心,沈晏开始了一个人抗击心理疾病的斗争,那天早上,他给自己的亲生母亲打了个电话,第一遍没有人接,第二遍没有人接,第三遍,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您好,请问哪一位?”
“是我。”沈晏沙哑着声音这么回答,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是我,太过亲密了,他们已经近乎十年没有见过了。
“您好,您是?”果不其然,女人还是女强人的语气,雷厉风行,用最冷漠的语气说这客气的话。
“我是沈晏。”沈晏喉头哽咽,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固执得拨通这个电话。
“哦,沈晏啊,有什么事情吗?”女人语调松了一些,好像是跟长久没有联系的邻居聊天一样。
“没什么事情,我……”沈晏不知道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他用力在纸张上划着线条,直到纸张破碎。
“我现在在美国,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国联系吧,有个电话进来了,你是这个号码么,我回头打给你,先这样吧。”女人有些着急的说着。
“好。”沈晏不能再说什么了。
电话很快被挂断,周围很安静很安静,外面下着雪,沈晏的眼泪也像雪花一样落在绿大衣上,很快变成一个墨绿色的印记。
他穿好大衣,戴好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暖暖和和,刚刚写完了自己的作品,放进盒子里锁好,他出门前还吃了一碗羊肉面。
当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失败了,他冷漠的来到偏僻的山脉地段,站在高处,只要身体向前倾斜,自己就可以结束这痛苦的一切。他闭上眼睛,一股炙热在身边游走,在那天晚上,沈晏在炙热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