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监牢里,一处房间中,乔俊见到了被收押的花间树。
这个被挑断脚筋的采花大盗坐在椅子上,除了换了身囚服,看着跟之前没有太大区别。
乔俊清楚,这家伙是个聪明人,进了监牢,肯定知道如何才不会受皮肉之苦。
所以他不会轻易找事,除非事有蹊跷。
只是希望这事别跟自己有关。
“听说你有话要说?”
花间树指了指桌上的供述:“你自己看!”
乔俊看了眼赵良,发现他点了点头,于是拿起供述看了起来。
供述里,花间树承认了四桩他犯的案,其中就包括李家娘子那件。
“你都供认不讳了,还有什么话说?”
“我花间树敢做敢当,是我犯的事,我自然会认。可是,不是我犯的事,也别想栽到我头上。”
乔俊问道:“什么案子不是你犯的?”
花间树指着桌上另一边的卷宗:“那里有两件,就不是我干的。可是你们的人非说是我,我不服,也不会承认。”
乔俊看向赵良,只见这位快班准捕头说道:“这段时间城里发生了六桩风流案子。这淫贼说他只犯了四桩,另外两桩打死都不认,我们正准备上刑,他却说找你过来他才说。”
乔俊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信任自己,于是问道:“为何你不承认另外两桩是你干的?”
花间树冷笑道:“你看看卷宗再说!”
乔俊征得赵良同意,翻看起了那两个不被花间树承认的卷宗。
这两户的受害者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一个是富户孙方平,受害者是他新纳的小妾。
另一个则是位被贬的官员,受害者是他刚从青楼赎身的头牌。
看了下卷宗描述,这两位女子都死得很惨。
被凌辱是此类案子的重点,除此之外,她们身上伤痕累累,尤其是第一和第二性征处,更是遭受了虐待一般。
再看其他四个卷宗,就是简单地被侮辱,其中两个是受辱后自尽,还有一个是迷香吸入过度死亡。
最后一个则是花间树先杀人,再实施的犯罪。
“看明白了吗?我是淫贼,不是变态!呸呸呸,我也不是淫贼,我只是采花而已。”
乔俊对赵良说道:“赵大哥,这中间的差别,咱们没看出来?”
赵良把乔俊拉到一边,低声道:“这么明显的区别,我们能看不出来?只是那两位受害者背景很深,凶手却始终抓不到,上面给的压力很大。现在好不容易抓到花间树,不让他认罪,咱们去哪儿抓凶手?”
乔俊没想到花间树这倒霉催的还要当背锅侠。
虽然以他犯的罪行,给他扣这口锅完全没毛病。
反正多一桩、少一桩,他都难逃一死。
除非献出他的私藏。
可是,没有抓到的凶手始终是个潜在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