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看见常安重获自由,并如愿以偿地以免除了帮规家法中的刑杖惩戒,与丁三力快步上前。
“师傅!”木易与丁三力几乎是同时喊出了声。
“易儿!力儿!”常安眼里露出了后欣慰,更是对木易赞许地点头。
其实,这一瞬间木易与常安在彼此心里都有很多疑问,却也都知道此处不是多说话之地,便没再说下去。
常安心情复杂地用目光从所有人脸上缓缓扫过,又看了眼身后义事堂顶上“义气千秋”四个大字,内心黯然一叹。
“当真算是一次劫后余生的经历,此番教训自当铭记。”常安似因侥幸逃过一劫后内心有所触动,轻声感叹之际转身问向身旁手持刑杖的执法弟子,诚恳道:“兄弟,可否让我看看本帮的家法刑杖,我以前未招惹到它时不觉得,今天招惹到它之后方知它的威慑力,我当好好记住它的模样,可不想再惹上它第二回。”
那名执法弟子见常安说得诚恳,微微犹豫了一下,又见褚行朝他点头,脸上泛起了憨笑,将手中的柳木刑杖递给了常安。
常安接过柳木刑杖,轻轻抚摸着,宛若一对老朋友再次相见。
木易看着常安,心知常安应该可能是心有感触,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并没有上前打扰。
此时,脸泛痛苦的彭豹已经被那两名执法弟子拖着直接扔到褚行的面前。
“彭豹,你乃本帮老人,明知帮规所在却仍这般陷害本帮自家兄弟,已经严重触犯本帮规家法第十条,将移交本帮律事堂众位行佬重议今日之事,若通过,你的手臂上会烙上‘无耻’二字,然后再被斥责出帮,你可心服情愿?”褚行脸若寒霜,说话时已然面无表情。
“嘶!”
院子里众人听闻到褚行的话,又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入体,人群瞬间又传出了一边串的唏嘘声。
“手臂烙字再斥责出帮,这可是本帮家法中最严重的惩戒,只怕他从些再无机会重端漕运行这只水上饭碗了!”
“呸!他那是活该,这一次,他哥哥彭虎也救不了他!”
“这种帮中败类早就该被斥责出帮,现在才惩戒他,那都是便宜他了!”
“……”
众人不屑、鄙视的眼神纷纷向彭豹投了过来,却又不敢大骂出声,仍只能私下里低声愤愤不平。
木易看着眼前众人这奇怪的一幕,皱起了眉头,心里泛起了疑惑。
“哈哈哈……”
彭豹嘴角残存着血迹,突然狂笑起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眼神阴冷,面容微微扭曲看上去有些狰狞,朝褚行啐了一口唾沫,满脸不屑。
“彭豹,你犯下如此大错还不思悔改,本帮帮规家法定饶你不得。”褚行怒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