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敢骂我是猪?”罗小七脸色瞬间变得超级难看,抬头指着木易时眼里涌现出了狠戾。
“不是吗?这里这么多本帮兄弟在,就只有你站出来如此无聊地拱得欢实,你不是猪脑子又是什么?”木易脸上笑容里的嘲讽之色更甚。
想跟我斗,你他娘的还嫩点!木易心中冷笑。
木易笑着,侧头看了眼罗小七身后不远处的彭豹,心里冷笑更甚。
“罗小七,你到底有没有证据可证明他非本帮之人?若是不能,别他娘的在这丢人现眼,咱们东关码头漕帮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就是,你再给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你这就是纯粹的诬陷好人,你别想逃过帮规家法的惩戒。”
“……”
人群里,有人摇头叹息,脸上开始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有人实在忍不住张口怒骂开了。
“急什么?我罗小七既然敢出面指证,当然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厮是故意前来捣乱的别帮之人。”罗小七回头看了眼他老大鼓豹,见鼓豹朝他点头,顿时胆气又上来了,朝所有人怒吼出声。
“既然有就快点拿出来,别他娘的在这磨磨唧唧的,再这般无聊扯皮,帮规家法就算不惩戒你,老子第一个揍你。”
一名壮汉的怒骂声,瞬间引起了人群中其他人的咐和。
“我老大在这,别以为我怕你不成?你急个锤子哪?等着!”
罗小七瞪了那个壮汉一眼,很是嚣张地回应了一句,转而对木易冷笑道:“你说你十年前就拜在了安叔的门下,你这就是信口胡诌,十年前你就才多大点,只怕你俩连的面都没见过,安叔怎么可能收你为徒?”
“说得好像你亲眼看见我和我师傅十年前所发生的事似的!”木易脸上嘲讽的笑容更甚了,冷声道:“我有本帮前杨总行佬为证,更有我师傅可以为我证明我就是我师傅的徒弟,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前杨总行佬和我师傅,那时候如何收我为徒的。”
木易这话很高明,算是一语双关,虽是临时起意捏造的,却可免去所有人对他身份的怀疑,不但不会让人怀疑他就是以前的杨晓义,还可以从侧面传递给常安一个信息……他已经知道对方在十四年经历过那次二十纲漕粮在长江水面上被“水匪”劫掠之事,甚至他可能知道的事情远远比眼前所说的更多。
更重要的是……他若此时趁机掩饰过去,还可以免去进入漕帮必须当众“开善门”的繁琐过程。
“本帮前杨总行佬?那不是当年出现变故的杨府府主吗?他竟然也认识?”
“这么说,他还真有可能是安叔的徒弟,要不然,他不可能这般无缘无故提到故去的杨总行佬做证人。”
“谁知道呢?杨总行佬十四年前就已经故去,他说杨总行佬可以为证,却同样也是死无对证之事,咱们还是先看看事态发展再说。”
“……”
木易话宛若一枚炸弹在院子里炸了开来,众人从惊讶到震惊,从震惊到再生疑惑,从再生疑惑到静观其变……一瞬间,所有人脸上所流露出来的神色迥然不同,在各自内心对这件事也出现了不同的判断,众人之心第一次出现了分化。
丁三力也一时没拐过弯来,满脸震惊的看着木易……他不明白,木易之前明明跟他说过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是以前杨晓义这档子事,此刻为何会这般冒险搬出其父亲杨雄来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