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贱人……”
她笑了起来,不知怎的眼里竟落下了泪。
沈清棠得不到想要答案,便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她也想多拖延些时间,她希望可以等来沈意玄,这辈子再瞧他一眼,她便满足了。
沈清棠把她关进了天牢,诺大的铁链拴着她。沈清棠发了疯似的抽打着她,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她算着时间,哥哥应该已经把沈意玄救了出来。
狗皇帝足足打了她一天一夜,却唯独没有朝她腹部打。
他也累了。
她瞧着他凶恶的模样,也不怕他,毕竟天威见多,便也同寻常一般,她便只有这一副惨败的身子了,她再也不怕他。
往日都是她朝着他靠拢,今日她也想让他主动到她身边来:“陛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吗?”
“是谁。”沈清棠质问道。
“是六皇子!”她缓缓说出了他的名字。
“贱人,竟敢私通皇子。”沈清棠将人放了下来,狠狠抽打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就一口一个贱人地叫嚣着,后来,不知道他给她喝了什么药,又把她身上较厚的披风剥了,便把她扔在雪地里,四肢被麻绳捆绑着,动弹不得。
那样的雪地里,很冷,很冷!
“贱人,朕要把你们这对狗男女赶尽杀绝,这长春宫里外都是朕的人,只要沈意玄敢来,朕立马让他变成塞子。”
沈清棠咬牙切齿道,转身回去准备看好戏。
清河知道他下了圈套。
人总是矛盾的,喜欢赌,却又怕承受不起赌输了的后果;就如同她在期待沈意玄的到来,却又害怕他的到来。
宗人府内。
“六皇子,长春宫如今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你是进不去的。”乘着素舆的男子出现在沈意玄跟前。
“我不能放着清河不管。”沈意玄强忍怒意。他所谓的父皇已经把自己所有亲近之人都杀了,如今还要杀清河与他的孩子,饶是乳虎亦有急眼的时候。
“若六皇子执意如此,清城与靖国旧部愿意追随殿下。”男子坚定道,看来妹妹赌赢了。
沈意玄如今是为爱冲锋的勇者,他拿着清河之前给的虎符,率领着靖国十万旧部,杀入皇宫。
一个时辰后。
她看到那个不该出现的人,如同初见那般,一袭白衣飘飘,像是乘风而来;她实在没忍住泪目道:“啊玄,你明知道这是圈套,你不该来的。”
沈意玄将她身上的麻绳解开,替她松绑:“我答应过你,会替我们打一片天下的,我不能食言。”
沈意玄亦是红了眼眶,看到眼前女子有种说不尽的破碎感。
看着她那原是白色的衣裳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以及雪地里那凝固已久的血迹,心里仿佛被无数刀子刺一般。
“狗皇帝给我灌了药,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她哭着向他说道。
“清河,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沈意玄心里的恨意已是达到了巅峰。
清河让沈意玄将她就放在雪地里头,而他则在暗处伺机而动。
她在狗皇帝身边安排了人,那人会将狗皇帝引来到她跟前,在适当的时候帮她拖住狗皇帝。
“皇上,皇后娘娘鼻息没了……”一个声音从她耳边响起。
在狗皇帝正要往她身旁凑近来看,他便被方才那个探她鼻息的内侍拖倒于地。
于是她乘着这个十分难得的机会,终身一跃于狗皇帝身上:“狗皇帝,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