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慌不忙,并不找衣服穿上,赤着身子坐起,拉住来人双手,恳切地望着对方。
“妹妹,我正想着你呢,你就来了,这真的太好了!”
“你……”
“我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女人,现在轮到你了。”
“呸!姐你……你自己犯贱就算了,别拉我下水!”
“这个男人从天上掉下来,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闯进来的人开始带着怒气,说几句气势飞快弱下来,声音发颤,意识到自己将面对什么。
朱允熥早听出来人是个女人,尤其只单独一人,心放下大半,贼眉鼠眼的偷看过去。
只见那女子也只十来岁,身形娇小纤细,容貌端庄清丽,烟眉似蹙,情目含嗔,衣着也华贵无比,和床上少女简直一个模子倒出来,只不过一个热情奔放,一个拘束稚嫩,心里不由一动。
“妹妹别走,我们不是说好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么,怎么,你要说话不算的吗?”
说着,做姐姐的笑着下床,一边牵妹妹的手,一边牵起朱允熥的手,将两手合在一起。
“你跟他……给我乖乖的,别枉费我一片心。”
朱允熥贼心大炽,茫茫然起身,大起胆子伸手去揽妹妹的腰,心想,这他妈什么臭男人的意淫剧情。
自己就是个臭男人,一点儿也不香。
所以,喜欢这样的剧情,醒来之前就由它去,在我的梦里我全都要。
反正没人看见,只有我自个儿知道。
当妹妹的脸上满是嫌弃,拨两下朱允熥的手,终究还是闭眼任他搂住。
姐姐这边意犹未尽,指点摆弄妹妹的身子跟朱允熥贴在一起。
“就这样,就这样,妹妹,你写了那么多郎情妾意的诗,却还没碰过男人,不怕是纸上谈兵么,今天你试一下,日后作诗当有进境。”
妹妹面红耳赤,眼泪都快落下,手抵住朱允熥胸膛,带着哭腔对姐姐说。
“我不要,姐,你是个坏人……”
“不要就让我郎君强了你,反正我郎君日后也是你郎君。”
朱允熥心想我什么时候成了你郎君的,但怀拥姐妹双姝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此刻辩这个有必要么?
他预感梦就快醒了,时不我待,低头吻去,清清凉凉的一触,少女啊的一声惊叫,用力推拒。朱允熥环住她胳臂像上了一层牢笼,再吻,少女挣扎不脱,叹息一声便没再推。
这场面既别扭,又比只两个人的亲热多一分禁忌的意趣。
朱允熥想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么逆来顺受的妹妹,也不可能有这么颟顸霸道的姐姐。
一切一切,一定是我躺在知客室地板上的春梦。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春梦?
咳,我一定要适可而止,要是不小心弄脏了裤子可就难看。
朱允熥边胡思乱想,边施禄山之爪,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可荒废,此是也。
忽然,一个含糊的声音由窗外传来,初时极远听不清,很快便被更近的声音重复,如涟漪样次第传递开去,由不得人听不见。
“主人醒了,主人醒了,大伙儿各就各位,赶快,赶快。”
两个少女大惊,飞快起身穿衣。朱允熥倒早有准备,虽遗憾事情没办完,但双妹接踵投入自己怀抱,还要什么自行车?
他甚至不急着穿衣,穿什么衣服啊,一睁眼的事儿。
虽然现在还没醒是有点儿怪。
姐姐先穿好衣服,见朱允熥还裸陈躺着,气不打一处来,将他拽起来,衣裤往身上套。
“你不是去拜访沈先生?”
朱允熥有些迷糊,什么,沈先生,这不是梦?
这要不是梦,那自己怎么到这儿的,刚刚一切,用任何现实一点的逻辑也解释不通啊!
怎么能通过一个屏风穿到另一间屋子里,一个矜持的少女怎么能话没说几句就轻易以身相许,还把闯进来的妹妹也搭上,这不是现实,只有在宅男的意淫中才有。
他挡不住两个少女一起给他穿衣,顷刻便上下齐整,连散开的发髻都梳好扎紧,汗水也擦干。
姐姐又给妹妹整理衣服鬓发,一边交待。
“你领郎君由左亭旁边走廊穿中庭过去,那儿人少,到燕子矶上楼,东头下楼,楼下转过便到知客室外,郎君到那儿就自己知道怎么做了。”
妹妹满心不情愿,嘴里嘟囔。
“为什么不是你去,请神容易送神难么?”
姐姐鼻子里轻轻哼一声。
“回头给你说缘由。”
妹妹没好气地白朱允熥一眼,身子已飘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