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兄弟,你不是要去新加坡爷叔那里工作了吗,还有精力来宁波与我合作?”钱胜强惊讶道。
“强哥,我只是挂靠在新加坡爷叔公司名头下面,办了一只工作准证。不是真的去他公司上班,以后我会经常来回的。”陆雨笑道。
“哦,原来如此。”钱胜强恍然大悟,又好奇地问道,
“你真的有兴趣来帮我一道投资与经营针织厂?”
“有,我很有兴趣。”
目前,小宁波钱胜强的苦恼在于:
【虽然自己当下是针织一厂的厂长,实行了厂长承包负责制,与宝总合作拿到香港订单以后,工厂生意有了起色。但毕竟是国营工厂,积弊多年,里面问题不少。
当下的宁波第一针织厂,成立于1968年,是一家以从事纺织业为主的国有企业。
工厂里面之前靠各种关系进来的职工,习惯了过去吃大锅饭模式,偷懒不听话,有时候还捣乱,弄得好几批出口产品质量出了瑕疵,搞得钱胜强很恼火。
但钱胜强不是工厂的股东与老板,最多扣点工资惩罚一下了事,也不能把他们给开除。
另外周边还有不少人,看钱胜强经营的针织一厂有了起色,承包工厂赚到钱以后,他们眼红,便蠢蠢欲动,通过各种关系,走上层路线,想来跟钱胜强争抢明年到期的工厂承包权。】
【同时,宁波下面郊区鄞县宁舟村有家乡镇企业叫宁波甬江服装厂,经营不善,面临倒闭。
宁舟村的顾书记,听说小宁波钱胜强是个善于经营的能人,又通过内部关系知道钱胜强在针织一厂里面干得不是很开心,便通过朋友找到钱胜强,想让钱胜强过去经营这家宁波甬江服装厂。
鄞县乡镇企业局领导承诺给予钱胜强完全的自主权,可以开除里面任何不听话的职工,将来工厂盈利赚钱后,利润部分,小部分上缴给村里,大头可以奖励给钱胜强……】
当下的80年代至90年代初,大陆内地目前推动的是经营权改革。
目前国营企业实行的经营承包制,在当下确实是一种企业制度的创新,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国营企业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调动了企业和个人的积极性。
但是,由于承包制同样没有触及企业的基本产权制度,本身还存在着“短期行为”等一些难以克服的缺陷。
在宁波,要四年后的1992年才开始全面推进产权制度改革和所有制改革。
五年前的1983年,在央视首届春节联欢晚会上,李谷一用当时被归为“靡靡之音”的气声唱法,唱了一首《乡恋》。
从上世纪70年代末走红、到一度被禁唱、再到解禁,对《乡恋》的态度折射了改革开放初期国人的摸索和挣扎。
《乡恋》唱响之前,社会上绝对禁止個体、私营行当,一切按计划生产、分配,任何允许进入交易的商品都是“国”字头、“公”字头。而伴随《乡恋》风靡,人们渐渐听懂这歌声里传递的改革信号。
宁波当地的乡镇企业始于50年代,前身叫作“社队企业”。
在1984年才改名为“乡镇企业”。所谓“乡镇企业”,一般指由农民举办的集体、合作与个体企业。
宁波的乡镇企业萌芽于50年代,衰落于60年代,再生于70年代,崛起于80年代,提高、壮大于90年代。
例如雅戈尔的前身的青春服装厂就是一家典型的乡镇企业,是李如成等几名知青用2万元知青安置费办起来的服装小作坊。
和当时很多企业一样,为了生存,这家企业挂靠在镇里,青春服装厂戴了“红帽子”。后来,青春服装厂的产权清晰了。1993年8月宁波雅戈尔(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成立,才迎来了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