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
宪浓独自朝向徐麟与安岳冲去,三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虽然是二对一,但数个回合交锋下来,始终平分秋色,甚至更胜一筹。
两人且战且退,宪浓一脚将徐麟踢出战斗,而后迅速对安岳展开了集火。
落单的安岳独自进行着抗击,一记直拳迎面打来,他从容地抬起小臂抵挡,眼前呈现的是对手狂妄的兴奋笑容。
“嗯?”
此时安岳的手臂位置,开始有零星的碎屑掉落,没等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宪浓的胳膊,厚重的沙土紧密而又牢靠的将两人包裹连结在了一起。
唰!
徐麟趁机从旁跳跃现身,左手探进腰包,而后平端置于身侧,右手往复接取发射。
“种子连珠弩。”
噗呲!
鲜红的血液迸溅,伴随着升起白烟和沙土落地的响动,安岳表情十分痛苦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带有强烈腐蚀性的雾气打破了沙土的束缚,并严重灼伤了安岳,而进攻的种壳也悉数打在了地面位置。
徐麟落地后正准备赶到同伴身旁。
“坚持住……”
话音未落,宪浓已经出现在了其身背后。
“永远不要把身后留给敌人。”
对准脖颈就是一记手刀,徐麟翻滚着重重摔在了一旁。
安岳手臂表面的皮肤已经残缺不全,短暂停留黄褐色后,开始逐渐产生黑斑。
“哇,啊……”
宪浓晃了两圈脖子。
“呵呵,啊哈哈哈……”
吉渊摇了摇头。
“这家伙,还真是乐在其中。”
“从测试开始他就手痒难耐,忍耐了这么久,就让他好好发泄一番吧。”
安岳强忍住疼痛,并用泥土擦拭患处,如今这个样子,想要继续战斗已经几乎不可能了。
徐麟挣扎着爬起身,抬头看到了安岳痛苦的模样,内心愤恨又焦急不已。
*
九年前,定州军大营。
大批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儿童被带到了驻地。
“全都跟上。”
披甲的兵士在前面催促着。
“启禀将军,人带来了。”
身材魁梧的将领走上检阅台。
“从现在开始,你们没有名字,这里也会是最终的归宿,永远要记住,不退缩,不妥协,保卫定州,至死方休。”
漆黑的深夜,年幼的他们肩扛圆木,赤裸双脚奔跑在雪地之上,耳边是呼啸的烈风以及狼群的嚎叫。
饭堂内,滚烫的热粥是唯一的安慰,除了温暖,还能软化干硬的馕饼。
这是数月内难得的饱饭,每个人都狼吞虎咽,当饼子被食尽后,烫嘴的米粥也无所顾忌地往肚子里倾倒。
木盆被反复舔舐,这时却有小半块饼子被递送了过来。
“吃吧,在被别人抢走之前。”
突然的谦让有些不知所措,无论目的如何,至少肚子得到了切实的需求。
烈日下,细沙铺就的演练场。
“啊!”
光着上身,两人一组相互较量着。
“呀!”
毫不留情,誓不低头,拳拳到肉。
低头冲撞后腰,紧紧抱住后抬起猛摔。
对手倒地不起,于是转换新的目标。
“来,让我看看你进步了没有。”
“你会大吃一惊的。”
定州指挥使亲临现场。
“参见大人。”
将领行礼后谦卑地站在一旁。
“有合适的没有。”
“回大人,已经筛选完毕。”
集合的号角吹响,孩童们满身是血地列队而站。
将领走上前。
“一纵,出列!”
三十名孩童被载着前往名为魔鬼谷的地方。
十天后,只有两人相互搀扶着,重新坐上了返程的马车。
“你们已经证明了往日训练的成效,未来,还要奉献出对脚下国土无上的忠诚。”
指挥使立于台上注视着。
“继承名讳,徐麟,安岳。”
*
“临危,勇无畏,陷阵,志不可夺……”
徐麟呼吸沉重,将右手高高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