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眼睛看,知道吗,别傻不拉几随便找个刀换上去了就用。”
阿列克谢虽然对于刘天阳的意见不小,但其作为老师确实非常尽职尽责。
把一个月的教学内容压缩到6天之内,这对于那些只会照本宣科的庸师来说差不多跟杀了他们一样。
但在阿列克谢的的手上,那些知识仿佛面团一般被他揉捏塑形,挤干水分,最终做成一道大菜端到刘天阳面前。
现在这位老人正拿着一块有点像挂钩一般,底座上钻了好几個定位孔的对刀块,给刘天阳讲解更换刀具之后必要的对刀操作。
就这么一上午的时间,阿列克谢就介绍完了五轴机床的基本构造以及不同模块的功能。
“记住一点小子,千万不要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对刀块调整你的机子,除非你想每加工一次东西,就磨一次刀。”
说完,阿列克谢便闪到一旁,对着刘天阳努了努嘴。
每当他讲完,都会立刻让自己的学徒上手自己试一试,指着刚讲完的东西自己复述一遍,又或者,亲自操作一番。
一开始刘天阳还能承受这种高强度的教学,但随着大量的知识在渗透压的作用下注入大脑。
他饱和了。
当然,阿列克谢不可能错过这种嘲笑刘天阳的机会,一点点小问题都会被这个老专家敏锐的察觉到,并且尖锐的指出来。
“刀具长73.4mm,左偏0.3°,呵。”
阿列克谢看完刘天阳测出的参数,哼了一声,嗤笑出来。
“看来我们想要六天学出师的刘先生恐怕很难完成今天上午的教学内容了。”
和之前一样,阿列克谢先是一句冷嘲热讽,之后便直接指出了刘天阳操作时的错误。
“希望你下次校正刀具时还能记得我们半个小时前讲的内容,我们刚刚才动过下面那个平台,你难道觉得自己的手比水平仪还要准吗?”
“上午的教学内容结束了,下午两点,还是这里!”
从八点半到十二点,除了上厕所和老头喝口水的时间,今天上午的教学几乎一刻也没有停。
其实若是一教就会,所有内容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需要不到两个小时。
只不过由于全部都是新知识,学起来非常劳累的大脑很快就陷入疲倦状态,刘天阳在后面那段时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走神的情况。
“阿列克谢,这就是你新招的学生吗,居然是个南方人,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啊。”
刚刚那个貌似喝了一宿,躺在椅子上的人,此刻正拄着一杆猎枪,站在门口和阿列克谢攀谈。
“而且看上去就是个刚接触机加工的青瓜蛋子,你为什么讲那么快,生怕他听的懂吗?”
阿列克谢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随后不屑了的笑了笑。
“列先科,这可不怪我,金主自己提的要求,三十万卢布,然后用最短的时间把他教入门。”
“有钱人总是觉得钱能做到任何事情,就连基础的规则也可以随意践踏。”
“所以我昨天忙了一整天,把咱们写的那个教材压缩到了六天,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坚持多久。”
“三十万!”列先科张大了嘴巴,露出满口黄牙,“不过只有六天时间,哈哈,我打赌这小子连最基本的走刀程序都搞不定。”
“教不会,不用退钱吧。”
“那当然不用,这可是我们之前说好的。”阿列克谢瞥了眼还在屋内不知在跟谁打电话的刘天阳,“那些钱现在已经到我手上了,我一分钱也不会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