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迪挠了挠脸。

“防御？”

艾伦摇了摇头。

“那是表现形式，水深流的要义核心是—感知。”

说到这保罗挑了挑眉。

‘...这小子...有点意思...’

而鲁迪却是一脸疑惑。

“感知？”

“没错，感知。”

艾伦说话间，他长舒一口气，气息逐渐平稳了下来，心态如同无风的水面般毫无波澜。

在他的五感中，树叶的婆娑，泥土的味道，保罗嘴角的笑意，鲁迪乌斯的抬起的眉头，以及自己汗毛被风吹过的动静纤毫尽显地展露在五感中。

他睁开眼再次看向鲁迪，伸直胳膊探出两指于鲁迪面前，在他一脸疑惑之色中说道。

“感知周遭环境的所有信息：风的流向，声音的来源，空气的震颤，物体的形状，再深入点甚至可以感受杀意的迸发，魔力的流动...”

话语中，一片落叶准确地落在了艾伦两指之间，他手指微颤...

与此同时，未竟的话语声落下。

“然后基于所得信息的判断，做出当下最合适的应对之法，寻找对方的破绽，完成致命的反击。”

在鲁迪诧异和保罗欣赏的目光中，树叶在艾伦的手指间瞬间断成两截，从他指腹指背两侧滑落而下。

这个过程顺畅到鲁迪甚至认为树叶是主动撞在艾伦的手指上，迎来属于自己的‘结局’。

他从慌神中挣脱，突然意识到艾伦话语中不合常理的部分，便开口问道。

“前面的我都能理解，就是说需要大脑冷静，在短时间内分析极其多对手信息，然后选出最适合的反击，杀意这种我理解成凶气之类的...但是...魔力的流动是怎么回事？这个也可以被不属于魔术施术者本身所能感受到的么？”

艾伦笑了笑。

“可以。”

鲁迪瞪大了眼，看向艾伦，后者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指摸了摸鼻子。

“但是...我目前在正常状况下还做不到。”

鲁迪垮了个脸。

“那你不是来骗我...”

“他没有骗你。”

鲁迪转头看向突然插嘴的保罗，保罗神色凝重地对艾伦点了点头。

“水神流剑士级别高的话，传闻中确实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但老实说，我也没见过。”

鲁迪皱了皱眉头。

“那不是还是传闻么...这种事怎么可能...”

“我亲眼见过。”

鲁迪和保罗同时看向开口的艾伦，后者却不与二人对视，只是眼神下掠，看向自己腰间的刀，微微停顿后，开口说道。

“阿斯拉王都水神流总道场——水神冕下—列妲·莉亚，她可以完美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