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华在看到曹汝霖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带着学生跑了，在曹汝霖还在结巴的时候，就已经跑到了距离车子15米左右的位置，看到车子启动要走的时候，学生们有的扔砖头，有的扔棒子，把曹汝霖的汽车厚玻璃砸的粉碎，曹汝霖本人的头都被那破碎玻璃弄出了血，大声哀嚎，平日那盛气凌人的所谓外交大臣，此时如丧家之犬一般，再无往日威风！

学生们没有抓到曹汝霖，都非常生气，于是李中华带着学生从后院进入，准备和前门的向前来个里应外合，中间开花。

其实，在那些防卫喊完要开枪看到向前带领的人越来越近的，并且李中华带人围堵后门的时候，已经开始跑路了。所以最终曹宅人去楼空。院内只剩下了愤怒的学生。

学生们为了泄愤，放火烧了曹宅。而逃跑的曹汝霖在医院简单包扎之后，便被北洋政府保护了起来。

不久，北洋政府派大批士兵前来控制这群学生。而为首的向前，李中华和其余十几个学生则被抓起来，带进了审讯室。剩下学生被驱散。

审讯室内，灯光昏暗。

一个满脸胡茬的军官眼睛微眯，满脸笑意的对向前和李中华说到：胆子不小啊，居然敢煽动学生抗议，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造成的后果很严重！那可是外交大臣！你们这回踢到铁板上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向前说到：比起那所谓的严重后果，如果这次抗议可以让北洋政府拒绝签字，我山东半岛可以安然无恙，无所谓！

李中华看了一眼向前说到：我们不想只读圣贤书，而不闻窗外之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不想看着山东半岛这大好河山白白给了日本鬼子！，那是我们中国的土地。

这位军官听到了这振聋发聩的话之后，止住了笑意，面色一凝，让左右士兵离开，他自己单独留下。过了好久，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你们只是学生，你们的抗议犹如这暗夜之荧光，驱散不了这黑暗的。你们最后只会被黑暗吞没！

向前说到：即使这样我也愿意生活在这荧光之下，也不想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

这位军官闻言，说到：我父亲之前也参加过辛亥革命，我们都对这黑暗的社会和政府痛心，可是最后辛亥革命的果实被袁世凯窃取，孙中山先生被逼辞去了总统。哎，这一切有什么用，辛亥革命胜利了，本来以为可以改变这落后的局面，可是现在农村依旧贫困，群众依旧水深火热！！！我当时想参军报国，可是最后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直到被这黑暗吞没！说到最后，这位军官几乎是喊出来的，面色涨红，虎目含泪。

向前，李中华，看着这位军官的失态，，面色凝重，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