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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服用了长生丹后,永王已恢复体魄,原本徐先生还是建议他坐轮椅博取皇帝的同情,同时也能让其他皇子放松戒备。

南宫仙则摇摇头反驳道:“永王殿下既已恢复健康,自能作一番大事,又何须与公主联手?”

“啊这!南宫先生,可是晚辈有何得罪之处?还是晚辈真就不堪造化?”

对于十四公主的惊讶委屈,南宫仙只是淡笑不语,还是身旁的徐先生沉思一番立即躬身礼拜:“先生大义,晚辈拜服。”

看着南宫仙淡然点头的模样,姐弟二人却还是蒙在鼓里的样子,没奈何,徐先生只得出面解释:“二位殿下,永王殿下选永州作为封地,本就有壮大公主势力的打算,其他殿下早有防备。”

“可若是二位殿下有离心之势,那公主这边的压力就会降到最小。”南宫仙出言附和解释,饮了一口茶水又道:“别忘了你们原先定下的十年厉兵秣马计划,欲成大事,不可急躁。”

徐先生也是点头:“正是如此,永王殿下若是以恢复健康为由而与公主离心,这却是能让人信服。”

“届时永王在明,公主在暗,皇帝宠爱永王,必然会给予更多扶持,其他人也会把永王当做第一目标。”

随着南宫仙的解说,徐先生也徐徐展开思维脉络:“王爷贤名在外,欲要投奔者优先会投入王爷麾下,欲要害公主的人也会把目标首选为王爷。”

随着徐先生赞赏感叹的目光,十四公主本能的想反对,永王却先拦住了她:“阿姐勿忧,我身边有南宫先生护佑,更有不止一位武宗在侧,何须担心。”

看着几人投来的希冀目光,南宫仙淡然点头应诺,若非想要磨练徒弟,他才懒得掺和人间王朝的盛衰兴亡,幽幽叹道:

“自古以来,先起兵的,几乎都是先倒下的,每一次夺嫡之争,都是全天下势力的一次大换血,后来居上才是正理。”

所谓后来居上,就是站在无数尸骨之上,当然也不是说非得要等到最后,那时候资源地盘都被瓜分完了,养兵养名望这都需要时间。

所以徐先生跟南宫仙谈论之间就定下了内外明暗的配合策略,永王以恢复健康为由回京城陪伴皇帝,争取最大的好处。

同时公主在南方经营定州和永州培养势力,名义上当然是支持永王,讲到这里,公主就有些担忧:“九姐的公主联盟邀请了我,我要拒绝吗?”

徐先生和南宫仙相视而笑,还是徐先生出言:“殿下只管应下就是。”

“可,我若支持小弟,又答应她,难免惹人怀疑。”

见公主有点迷糊,南宫仙解释:“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疑兵为奇。”

徐先生道:“此是正理,九殿下必然以为公主与王爷有嫌隙,她更会以帮助殿下为借口,或明或暗的针对王爷,实际上要吞并定永二州。”

“世上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兄弟阋墙,犹如诸侯割据,只有内耗,涂炭生灵,无一好处。我这次去京都会上书皇帝取消分封。”

见几人要出言,南宫仙摆摆手继续道:“皇帝已经没能力取消分封,但他内心是会赞成的,皇帝的利益跟诸侯的利益可是不同的。”

一闻此言,就连徐先生也露出愿闻其详的模样,南宫仙接着道:“诸侯的利益就是地主的利益,民间有言:同行三分仇;诸侯之间的吞并就是地主利益的兼并。

但皇帝是天下之主,虽然是最大的地主,但分封会削弱皇帝的土地百姓,若非不得已,皇帝绝不会同意分封诸侯。

当今陛下也是无可奈何,打天下封诸侯这是自古以来的惯例,他没那个实力断绝分封,所以就干脆多多的封子女为诸侯,以此制衡外姓诸侯。”

“唉,造孽啊。分封皇子固然可以联合打压外姓诸侯,但每一位皇子麾下成长起来又会是新朝的外姓诸侯,如此反复,数千年不绝,黎民何辜?”

这种恶性循环并非没有人发现,只是没有人能禁止得了,大康开国皇帝也动过消除分封的心思,只可惜最后失败了。

徐先生有意为天下万民辅佐明君整合天下,消除分封,南宫仙也正是看到了他的志向,如今帮上一把也就是凑个热闹。

这世界不是没人提出推恩令这种政策,但是当年武道兴盛,诸侯虽着了一次道,后世武道衰弱,天下易主后,诸侯便都有了警觉。

第二次推恩令颁布没几天诸侯就反了,而且还成功废了皇帝,再之后千年都没人敢提推恩令。

推恩令成功的前提是诸侯没有实力反抗,但这武道世界说不得哪里就隐藏着个超级高手,高手搞暗杀太容易成功,杀几个皇帝也就没人敢推恩了。

不过南宫仙可不怕,反正是带徒弟刷副本,他要是不招几个大对手,那徒弟恐怕还会嫌这江湖太过平淡无味呢。

商定好大体策略,南宫仙便跟永王出发赶往京城,路过郦县一段马路时见到许多衣衫褴褛的乞丐,询问一番才知是从越地来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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