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不由的暗骂了一声,恶意的目光太多了,莫说他只是圆润一些,他就是麻溜的跪下,也不可能再收获这些人的好感了,甚至,麻溜跪下,反而会被无情嘲讽,视若腌(a)臜,没办法了,宋归缓缓直起了腰:“我有一词……”
“词?”
当即,
便有不少人,微微皱眉,词在苏轼成名前,可不甚惊艳,而且,词是固定词牌,填字而已,谁不会?
宋归,落落大方道:“去年春,我在白矾楼送归友人,因才疏学浅,只得了,栏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这一上阙……”
“好!”
欧阳修,猛的,击掌而呼,宋归都懒得理他,继续道:“只是这下阙,我才疏学浅,久未有良句,不知那位,可赐教。”
能做出,
堵着马车发出嫉妒声音的腐儒,那有什么才气,真有才气,早就被欧阳修欢天喜地的请进去了,
当然,
他们不一定要依着宋归的要求来,他们可以反过来询问宋归,只是……问什么?一群腐儒,四书五经的解析吗?原主可是已经通过了乡试,四书五经宋归并不怕,这也是宋归敢抄袭欧阳修的原因,有答案,依靠原主的学识,他是能糊弄过去的。
至于,
有人,灵感迸发,也蹦出一段惊艳的诗或者词,让宋归接下句,那也不怕,有《历史书》,历史上,不一定什么都记录,但是,只要是活生生出现在宋归面前的人,《历史书》上都有,大不了便是,多跟他们交流几句,多让显示一些。
所以,
负手而立,
宋归既然圆润的躲不过去,那便……让你们……不服……也得服……
“好!”
苏轼远远的叫好,相比于学识,他不觉得宋归学识比他强多少,他其实更喜欢宋归的性子,他总有一种,与这尘世大相径庭的感觉,然后,不仅仅是苏轼,苏轼之后……
苏洵,
忍不住的微微颔首,这半阙,还算惊艳。
苏辙,不由的看向曾巩,曾巩憋的脸微微泛红,他才是最不喜欢欧阳修对宋归看重的人,我才是老师爱徒,但是,他却又是一个君子,说不出不好的话来,只能默默嘟囔:“明年春,礼部大试,我必,高居他之上。”
还有,
有些是带着女眷的,北宋前期,还没有那么的禁锢,均是有些目眩神迷,看的,苏轼身后的苏三娘,微微撇嘴,然后,她自己也看向了宋归……
还说你,
不会写词?
宋归等了一会,没等到有人搭话,等到也无妨,他储备十分充足,便准备扶着欧阳修下车,便见……
急匆匆,
昨日才认识的皇城司小太监,三步并做俩步的跑了过来,远远的便高呼道:“第二具尸体,发现了第二具尸体,陛下有旨,皇城司押司,速速回宫。”
“第二具?”
登时,
不等宋归有什么反应,围在马车周围的书生们便都让开了一条路,同时,议论纷纷,显然,不仅仅是朝堂诸公,只要是读书人,都对于狄青这个武将,格外关注:“还是狄府吗?”
“应该是,否则就不会说第二具了。”
“去死吧!大宋以士大夫治国,要这些武将窃据高位作甚?”
“就是,”
“就是,”
宋归顾不得理会这些人,扭头跟欧阳修说了一下,欧阳修有心跟宋归一块去,只是,文会还未开始,便只道了一声小心,宋归又远远的对苏轼一家人做了一揖,
跃下马车,
崴了一下脚,
然后被太监连搀带扶的拖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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