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文相……”张茂则一颤，然后难以置信道：“你还要陷害……”“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个够分量的幕后黑手吧？”“别人没得罪你吧？”“我想活。”

沉默，

宋归继续道：“况且，昨天晚上，他儿子骂我了。”“就这？”张茂则差点憋出不应有之物，顶他一下：“畜牲啊！”宋归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继续道：“你放心，你是忠于官家的，只是，你毕竟被文相公救过一次，所以，你对对方还是有感激的，所以，当他让你对某个人稍微放松些警惕，你便也依了，却不曾想……”

一亮，

张茂则，其实，早就已经被宋归，说服了，只是，一来，还是不甘心被宋归这么拿捏，二来，多少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真被宋归填了坑，但是，现在：“你让老夫寻一个小阉人认罪？”

你不也是阉人吗？

宋归没有再刺激对方，甚至，还颇有几分亲近的揽了揽对方肩膀：“你放心，咱们是不会有证据的，不会让文相公一蹶不振，只是怀疑，甚至，官家此前胡言乱语，是不是也可以往这方面扯一扯？”

颤栗，

福至心灵，张茂则几乎是……头皮发麻的，双眼放光，是啊！若是真有这么一位大人物在背后设计立储之事，那么，让官家病更重点，趁机让官家远离该信任的自己，以及圣人娘娘，不是很正常吗？

当然，

也不会有证据，这种事，这种幕后之人怎么可能留证据？只要想办法让官家信了这件事，而且，不难，文彦博在官家重病那段时间，太位高权重了，再加上如今的逼着官家立储，官家要说信他，也不可能吧？只要……

“老夫去寻人。”

宋归，沉默了一下：“尽量选那些不是东西的。”

“嗯？”

张茂则驻足，甚至，多多少少有些嘲讽的看着宋归：“没成想，宋三郎还是个，大善人啊！”宋归摇摇头：“谈不上，只是，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是愿意先做个好人，对了，你觉得，梁怀吉如何？”

一颤，

太监也不是不会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只是，他们无稽之谈，张茂则皱眉道：“按理来说，你们这类人，应该是，不愿意尚公主的吧？”更准确说是，避之如蛇蝎，宋归点点头：“那小子阴森森盯着我好几天了。”

“呵”

张茂则，也不知是，笑宋归心眼小，还是笑梁怀吉，还是笑自己，然后平静道：“老夫只能控制得了冰井务的人，当然，宋押司如果有本事将对方扯进来，老夫也不介意，一并处理了。”

“明白。”

宋归点头，然后，目送张茂则远去，隐隐约约间，好似看到对方，狠狠的，握了一下拳，很正常，如果宋归是张茂则，虽然，对方好像还给了他一条出路，但是，恨不能，啖其肉，不过……人要争，就是如此，总不能，你要争，别人就会对你退避三舍，那不是小书生，那是，皇太子，况且……

他恨我，

却又，

干不掉我，

不是，

更爽吗？

宋归颇有些，不活的惊险些，便皮肉痒的性子，然后，正要去找个地方歇一歇，便见……

幽幽的，

福康公主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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