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昂起头望了望哥哥那有些颓唐的面容。

她没有问为什么。

她直接开始背诵起了《小学生行为守则》。

独属于女童的清脆声音，在夜晚的阁楼里回响。

窗外的光影抖动，火苗摇曳。

这世间的万物，好像都陷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之中。

各有其时，各安其道。

“一、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二、按时上学……认真完成做作业……”

……

“七、遵守学校纪律，遵守公共秩序……”

“八、尊敬师长、团结同学、对人有礼貌、不打人、不打架……”

“九、关心集体、爱护公务、拾到东西要交公……”

“十、诚实勇敢、不说谎话，有错就改。”

文字内容并不多的十条，铺满了一张A4纸。

柯明雄许久没有书写过文字的手腕有些累。

他甩了甩手，纸上的文字大大小小，有些还有些扭曲不太好认清，不过终究是都写上了。

门外传来木质楼梯“吱吱嘎嘎”的声响。

窗户上也能看到人影的影子。

柯明雄的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他们临近的脚步声。

他没有等他们破门而入。

他在他们停下脚步的那一刻，左手直接拉开了门，右手就将墨迹未干的《小学生行为准则》贴在了首当其冲的那个人。

柯明雄“认识”他，他就是柯明雄昨夜的时候，用抢夺射钉枪，又射中了的那个人。

柯明雄的行为显然出乎了门外所有人的预料。

他们的射钉枪还没有来得及举起来。

只见柯明雄仅仅写下了《小学生行为守则》没有其它额外处理的纸张，像是涂抹了黏度极其高的胶水，贴在了眼前这人的身上。

这人手中的射钉枪掉在了地上。

“噗咚。”

射钉枪落地的时候，木质的地板都抖了几抖。

脑门贴了白纸，僵在那里的身影周边莫名响起了破空的声音。

他的身上随即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拳印。

好像有一个空气质感的绝世高手，在一秒钟之内对他挥出了一百拳的模样。

“轰。”

他倒地了。

他身后的那些人都惊到呆住了。

柯明雄这边还没有执行脑内想好的后续动作，这些人就拖着这个倒地的人，像是倒带一样如潮水一般撤去。

柯明雄望着眼前怪异的一幕面色如常。

小女孩苏珊张大了嘴巴。

她用惊讶的语气问道，“哥哥，这是为什么呀？”

柯明雄蹲下身子，与苏珊的目光平视，他说道，“原因很简单。”

“很简单？”苏珊歪着小脑袋瓜，里头满是大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