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不是我们社长给你们台阶下?”
想让一个男人为你停下脚步其实没想象中的那么难,践踏他的尊严就可以了。
很显然,袁哲小声说出来的这一句话就让屈白和王良为他转身。
看着来势汹汹的屈白,袁哲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小声说出来。
“别……别打架!”
孔文洁看着这两个完全不像好人的大学生,也不禁有些露怯。
“加入文学社的挑战是什么?”
王良不含糊的替屈白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那里有写。”
被吓倒在地的袁哲颤颤巍巍的指了一下告示牌,心里想着自己怎么样才能从这两个恶霸面前逃走。
【写一首诗,只要求平仄整齐即可。】
屈白歪嘴一笑,怎么会有人装逼装到别人擅长的领域上?
“屈白同学,我让袁哲给你道个歉行吗?求你不要做出来什么蠢事。”
虽然不知道屈白到底要干什么,但孔文洁觉得屈白无论是打架还是作诗都是没经过大脑思考的决定。
“我还不至于想要一个脑残的道歉。”
说完,屈白便走了一步——
“煮豆持作羹……”
一句落下,屈白的一步也随之一落。
“漉菽以为汁……”
两步……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三步、四步……
每一步伴随的诗篇狠狠敲击在袁哲的心上。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直到七步落下,占尽天下八斗才华的曹植的诗篇便落下帷幕。
本来还算沸腾的文学社此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欣赏着这一篇诗。
“小白,他们是不是因为你作的诗太烂了而生气?要不咱还是跑吧。”
王良细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袁哲痛苦的抱着头,嘴中呢喃着:
“相煎何太急?相煎何太急!”
这一首诗是当年曹植面曹丕欲要残杀兄弟时做出来的诗篇,情真意切,流得后世口口相传。
这首诗中的悲凉之意痛击着袁哲的灵魂——
“是我错了,对不起!我自愿退出文学社,并发誓从此与文学社再无任何瓜葛,并不阻止你加入文学社!”
说完,袁哲连不知何时跌落在地上的眼镜也顾不上捡起来,疯狂的朝人群之外跑去。
没有人在意袁哲的悲剧,只赞叹着胜利者的成功。
“屈白同学,这首诗叫什么?”
孔文洁将地上的眼镜捡起来后,对着屈白问道。
“不如就叫它《七步诗》吧。”
“七步诗?七步成诗,好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