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飞今年七岁,伯父是中央域姬氏皇朝,位下将军之首,声名赫赫,手眼通天。父亲杨肃是新上任东玄郡的郡主,在东玄郡可谓呼风唤雨。
色是刮骨的刀,杨肃虽天赋异禀,却在早年声色犬马,流连于风月场所,身为先天武者,竟掏空了身骨,以致娶了八房名门姨太,还是续不了香火。
五千年弹指间而过,在兄长的管束下,杨肃潜心修道,忽听闻有一能人对男人竭症有奇效,可枯木开花,大喜之下,花费重宝去游方道人处求了一粒肾气回春丸。
未等回府便仗着修为试了药丸,一试之下,竟欲火焚身,难以自持,遂在半路跑进云良阁,毛躁地扯了个窑姐就入房间……
事后郁闷之极,此丸断绝了他的肾气原穴,男人宝物如阉人般疲软,不能再行房事,不成想三月后,一个叫怜香的风尘女子竟珠胎暗结,找上门来,经大医确认,是他血脉无疑,大喜之下,激动得老泪纵横,怜香产下一子,杨肃寄予厚望,取名云飞,寓意在云端之上。
怜香产下一子后,便无人问津,连当娘的资格都没有,杨云飞明白事理后,竟对生母拳打脚踢,当面恶毒咒骂,待之尚不如牲畜,硬生生将怜香活活逼死,事后扔进枯井,燃火烧成灰,又用泥沙石头封死。
此次他央求杨肃,带领家丁把云良阁一众尽数诛灭,又放了一把火将之夷为平地。平日里他视大娘郝氏为亲母,跟着郝氏管家,偷偷瞒着众人,对怜香一族举起屠刀,杀得鸡犬不留。
安福县方圆百里的四面城墙,斑驳焦黑,面上满是兽爪交错的痕迹,百米高的城墙坍塌大半,崩碎的石块遍地都是。橘猫在废墟中轻松地将一块灵石刨出来,灵巧的看不清影子。
东北角完好的城墙下,闪烁着阵阵光芒,胡员外跪在后方,几十个清秀的小姑娘在前方跪着捧花,整齐的挥动,卖力的汗珠儿夹着香味儿,喜庆的红绸在迎风飞舞,胡员外跪的膝盖生疼,伸长了脖子张望。
自儿子胡江失踪后,他百般谄媚,将小橘猫的奇异之处添油加醋,终于勾起了公子刘权的兴趣,满口答应帮他找到表弟。
郝琴本就是千里挑一的俏佳人,如今年过半百,依然风韵十足,她很享受被人瞩目仰望的风光,对上男人们偷看的火热目光,她表现得不屑一顾,实则暗暗欣喜,屠村灭口的行径不过顺势而为,激不起她心中半点涟漪,身为一郡之母的她,跟脚下匍匐的这些贱民天上地下。
杨面儿的母亲,杨氏跪在不显眼之处,瞧见了珠光宝气的高贵夫人,张口冤……枉字还未出口,就被好心的捕快捂着嘴拖了下去,杨云飞牵着母亲的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县主刘咎,刘咎吓得面如土色,瘫倒在地。
刘权见状磕头如捣蒜,磕到第三个已是额头鼻口血长流,杨云飞觉得少年有些意思,手掌向上微缩,含笑的示意了一下。
父子俩对视,皆心有余悸,冷汗立时湿透了内里衣裳。待一众衣甲光鲜的军队走过,没等二人起身,胡员外就冲到杨氏面前,拳打脚踢。
杨面儿站在废墟中,咬牙切齿,手脸青筋暴起,他转身跪在甄寡妇身前,甄寡妇拍了拍他肩膀道:“无妨,你小子因祸得福,怪我一时技痒,给了你此生最大的造化,夫子救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去吧,送你句忠告,用心做好,必有福报!”
橘猫嘴巴微鼓,看着跪伏在路两旁的平民百姓,对着郝氏母子嫌恶的翻了个白眼儿。
周婉君神色匆匆,山水村的家,那个篱笆小屋见证了她最开心的日子,她行囊鼓鼓,背上全是苍生喜欢的玩具,一想到苍生她怀中似乎又有了软软的暖意,嘴角藏不住的温柔荡漾在心头……
郝琴顺着县衙大路一路飘来,行人不是跪地就是躲避,一个高挑的丑妇,脸上肉疤交错,从下巴直通额头,太恶心吓人,身段发丝却极好,胜过她少女时万倍,让她既作呕又嫉妒,顺手抽出腰中软鞭,恶毒地朝着眼前丑妇的双眼抽去,不想近距离一鞭子抽空,回撤鞭子时,鞭头诡异地朝脸上袭来。
作为一个结丹境高手,她竟措不及防,一鞭子打在脸上皮开肉绽,她烫手般的扔掉了鞭子,蹲下捂着脸颊,扔掉的鞭子正好打在杨云飞的眼睛上。
杨云飞一时不慎险些被抽爆了眼球,他极力忍痛,掏出怀中的锦帕递了过去,谁料一只臭斑鸟飞过,正巧拉在亮洁的锦帕上,郝琴竟没觉察到,随手捂在脸上,呕……